那是,因为——
“…………。”
鑢七实——站在沙滩上。
身穿沾满鲜血,到处是洞的和服。
外表原本就细弱的她,看起来变得更加消瘦了——果然,以她虚弱的肉体,进行堵上性命的三连战,就像走钢丝一样危险。她的胜利可不像从三连战三连胜的结果能想象到的轻松。虽然原本以为在蜜蜂之后只剩两人的话就算谢天谢地了,可实际上如果再来一名真庭忍军的头领级人物的话,她估计就不行了。现在没有吐血,这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她眺望海洋。
望向海的另一边——本土的方向。
弟弟和白发的奇策士正在进行征刀之旅——在名叫日本的国家之中。
“……可是,终于,看到了啊——。”
瞄一眼拿在一只手上的,收进刀鞘的大太刀——七实非常犹豫地叹息。
这把大太刀——是真庭蜜蜂的东西。
似的。
为了斩断七实的手臂而被挥下,一直砍到了七实背后的树的根部。七实砍到了——蜜蜂的剑技。
看到了。
竟然看到了。
“我明明是虚刀流的人……,竟然知道了——刀的用法。”
在禁止带入刀具的这座岛上——自从七实掌握见稽古这个技术之后过了将近二十年,她第一次目睹的剑技之演绎。
她不打算说自己没有这个打算。
就像假装进行拷问却让真庭螳螂使出了忍法爪合那时一样——还有就像让真庭蜜蜂,射出第二发忍法撒菱指弹那时一样——
七实故意诱使他挥刀。
不用刀,所以虚刀流才会强大。
先于虫组三个月来到这座岛上的真庭蝙蝠,曾经这样说过——“不用刀的剑士用刀的话”——“比不用刀的剑士更强”。
这句话如今竟然——在鑢家家长的身上得以实现。
作为比天才更高一个台阶的天才——被完成了。
然后。
“还有啊……七花这孩子,说什么最终奥义。净说些大话……,那个招数——不是有个这么不像话的弱点么。那样的东西实在称不上奥义。我竟然会这么大意。不实际用一下还真的不知道……如果不赶快告诉他,那孩子会惹大麻烦的——嗯嗯。”
如何是好的,七实歪着脑袋。
然后——慢慢地望向汪洋的另一侧。
深深的深深的,叹息。
没有比她更适合叹息的人了。
接着她低声说。
伴随着邪恶的微笑。
“还是,让我也掺一脚吧——征刀。”
在九州,丰前的码头出现了引人注目的二人组。一人是身穿花哨服装的,白发被海风吹散的年轻女子,另一个是披散着头发上半身裸体的,大块头男子——当然,这么奇怪的二人组在这广阔的日本没有第二个。
奇策士咎儿和,虚刀流第七代当家,鑢七花。
两人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完成了某件大事,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海。他们的身影,比起不久前身在周防之时相比,成长得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真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啊……。”
咎儿打破了沉默。
七实回话说,
“啊啊,是很艰难的战斗。”
感慨颇深地同意道。
“不愧是被世人称为日本最强的人哪——是至今为止最为艰苦的战斗。锖白兵——我一生都不回忘记这个名字的。”
“嗯——确实是一纸之隔的胜利。可以说在圣地·严流岛又刻下了新的历史……。”
“真是,一线生机的战斗,说的就是这个。如果没有咎儿得策略,我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别这么说,有了你的剑技才能有我的奇策。我也没想到那个策略竟然会如此恰到好处地实现。呵呵,你让我再次认识你了。”
“我也再次爱上咎儿了。”
“不用再说了。不过,你与锖白兵一对一竞争剑技,然后胜利了。如此一来你就名副其实地将日本最强的称号收入囊中了。”
“日本最强啊……还没有真实感呢。话说,锖对我展现的那些剑技,让我打从心底惊讶——在交手的开场他使用的那个移动法——爆缩地,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没想到还有比『杜若』更厉害的步法——。”
“说到招数的话,对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利用刀柄和刀鞘的逆转梦斩。据说是这个招数让他得到了剑圣的称号,所言甚是。”
“不不,将刀刃的长度能自由自在地伸缩的那个妙计,速迟剑对虚刀流才是最具威胁的——因为明明是被固定的刀,却不能确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