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国公,封地是西部美索不达米亚州的青木城,领千户食邑。
雷定故去了,承继他爵位的是他尚且不满十五岁的长子。
很多人都比较眼红朝廷颁布的第十四尊公爵。
不过大吴朝爵位承继都是归宗人府管理,雷定长子想要继承这个爵位,最少要他及冠之后,再经过宗人府考验,方有继爵之能。
大吴朝对于爵位的管理是很严苛的。
先辈用生命打下来的爵位,给子孙继承,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想要去继承,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能力不足,爵位不会罢免,但是会让宗人府给暂时封存。
雷定的突然逝去,也引发了如今朝廷之中最为紧张的东宫之争的一些变故。
禁卫军大统领的位置举足轻重,开始成为各方角力的一块肥肉,十万禁卫军是京城之中除了神捕司捕快之外,唯一有资格驻军的兵马。
成为警卫军大统领,就等于成为陛下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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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江东再一次进入梅雨季节,十几天的时间都看不到太阳的光芒,入眼的皆然是一片雨幕,一滴一滴的雨水倾洒下来,洗去金陵城的污垢。
御书房之中。
孙权的心情已经开始平服了很多,但是心中依旧有些阴霾,如同窗外的雨幕一样。
雷定的死,其实给他打击很大。
不过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过的。
他是一国之君,是万千子民的君主,就算哀伤,也只能哀,不能伤。
每天堆积如山的奏书,是他唯一能宣泄悲愤的渠道。
“陛下,军机处上奏,军不可一日无将,十万禁卫军护卫京城,如今主将突然之间故去,还需尽快任命禁卫军,方能安稳军心!”
郭嘉从御书房左边的耳室里面走出来,手中呈上一份奏书,毕恭毕敬的道。
“闻到肉味的狼,总是那么急躁!”
孙权接过奏书,看了看,然后直接仍在了一边,嘴角微微扬起,冷然一笑:“朕倒是想要看看,谁敢在这上面伸手,朕要是剁不下他们的几个爪子,朕就不是孙仲谋!”
郭嘉闻言,身躯颤了一颤。
孙权有时候很好说话,他愿意用宽恕来安定江山,哪怕是他这种背负无数罪孽的刽子手,因为对大吴朝稳定有帮助他,啊都可以饶恕。
但是一旦触及底线,他冷酷就会如同当年在刑台之上,毫不留情的拿起大刀,谁也挡不住他的屠刀。
“陛下,这禁卫军大统领的位置,也不能一直悬空!”郭嘉沉思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说道。
“言之有理!”
孙权倒是没有迁怒,他也知道,这事情不能拖太久,但是绝不是在这个时候:“不过这事情要压一压,朕不想禁卫军和最近的朝廷变故连接再一起,等吕奉先和程德茂分出胜负再说,看他们谁能镇压军机处大局,再来说禁卫军大统领的事情!”
孙权不是圣人,他不可能一直都压着下面的人,让他们整天都是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人都是有野心的。
野心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
而且朝廷的气氛也不能永远都是和和气气,那样不过只是死水一潭而已。
该争的,就让他们去争。
吕布有野心,那是正常。
他也别压的很多年了,在以前也许他的名声不太好,有三姓家奴,有养不熟的白眼狼之名,但是从他拜入大吴朝开始,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大吴。
他为征战多年,战功赫赫。
论资历,论战功,论能力,论名气,他都有足够的能力登上军机之顶。
所以这一次他趁着东宫之争突然之间想要拉程普下马,孙权自然也乐见其成,任由他动手,他也想要看看,吕布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为止。
“陛下,臣认为,应当制止一下!”郭嘉对于大吴朝廷未必有很大的归属感,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朝廷已经成为中原的唯一,无论他如何想,大吴朝廷终究成为了他的舞台,这个舞台不能出现任何变故,所以他低声劝道:“内阁和军机处最近的乱局,让各州都有些人心煌煌,我们朝廷今年很多正在推行的政策,不得已缓慢了脚步,臣认为他们有些主次不分,党同伐异,内斗而乱朝局!”
“如果朕出面制止,你让朕制止谁?”
孙权反问了一句。
“这个?”郭嘉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制止谁?
这不好说。
恐怕要看孙权心中倾向谁。
孙权的心思,他虽然常伴之左右,但是却很少能猜透。
“谁都不是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