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刚才如果被撵出抱月楼,还算逃过一劫,可是诓骗上官种机宜,加上冒名他人诗作,可是大罪。
种机宜知道被高守诓骗后,现在肯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痛恨厌恶高守,但却不好马上发作。
种师道在经略府握有实权,据说就是他撺掇章经略,想要动摇申家。
父亲调回渭州,正是他亲自去破戎寨通知与催促,父亲说还与他发生过争吵,可见种师道对申家早有预谋。
本少爷进入经略府,必然也必会受他掣肘刁难。
大伯父交代,先下手为强!
今晚就打击种师道一番,煞一煞他的威风。
借着踩踏高守,牵连种师道,侧面说明种师道,识人不清,办事糊涂,易受小人蒙蔽等,利用这盛会,弄得人尽皆知,再由家里养着的这批帮闲,添油加醋,在渭州等到处传播,甚至把这事在汴京宣扬出去,说不定连官家都会知晓。
到时候,看你种师道这机宜文字,还能否做得稳当?
而申家只在幕后推动,不露任何把柄,种家根基势力远在百里之外,又能奈我何?不论怎样,申家都没有损失。
当然,种师道经过这一压制,能老老实实,以后让我在经略府行事,顺畅无阻,申家自然也不会再生事端,两家相安无事,否则申家扎根渭州百年,怕你作甚?
至于高守,很快便只是个被天下人耻笑唾弃的替死鬼,可怜虫,下场肯定很凄惨。
申玉才心思一闪而过。
他很快又堆起一脸假笑,对高守说道:“子御兄如此高才,今晚莅临抱月楼,想必已有新作?”
申玉才拙劣的表演,在高守看来,令人作呕,他不想多说,只想早点回王家。
高守摆了摆手,说了声:“在下一介过客,并非西北人士,今夜只是过来吃顿饭食,顺道学习一番。”
“才学不分地域,子御兄不必过谦,我等,要向你学习讨教才是。”
“改日吧,今夜在下身子已太过困乏,正要回去,你们继续。”
高守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边打哈欠,边对水长说,“水长兄,在下先走了,帮我转告种机宜,多谢款待,明日再会。”
“且慢!”
“不能走……”
水长与申玉才几乎同时出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