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波诡云谲,一旦身入其中,就没有几人能全身而还。
少林、武当、五岳剑派、日月神教。
这些个正邪武林势力,更是在这片江湖中,掀起了一重又一重潮头。
任我行重出江湖,又一次掀起了腥风血雨,日月神教前后两大教主,隐隐然已经相互对峙。
五岳剑派内的阴谋,一样都在不停地上演着。
左冷禅、岳不群野心勃勃,莫大先生和定逸师太,又都是隐逸愤世的性子,唯有一个天门道人秉性刚正,却又失之迂腐。
于是乎,名声显赫的五岳剑派,隐然间又有了分崩之危。
不过这一切,都暂时与薛岳无关了,因为他如今已经准备转变身份,不再同江湖有什么瓜葛。
崇祯元年,青城山松风观太虚先生上表新帝,言天象异变,灾劫将起,届时天必寒冷,地必干旱,蝗虫四起,饿殍满地。
言劝新帝崇祯早做打算,兴水利,引良种,防大旱,预蝗灾,多背草药,以防瘟疫。
此表一处,满朝哗然,东林正义之士群情激愤,言此乃是惑众妖言,万万不可当真,并纷纷奏请崇祯皇帝,要严惩妖道,不令其谣言迷惑百姓。
崇祯帝新上位,正与东林党众儒士用力一处,对付遗患甚深之阉人,自然从善如流,下令拘捕太虚先生,押解回京当堂问罪。
化身太虚先生的薛岳,面对手持圣旨,前来拿人的兵卒并未反抗,俯首手擒而去。
次月,薛岳被押解回京,头大理寺监狱,待皇上召审。
与之同时,陕西急报:天骤变,如泣血,五月结霜,寒彻如东……
不久,前兵部尚书吕维祺上书朝廷,言家乡河南大旱,野无青草,村无吠犬,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
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似闻鬼哭。欲使穷民之不化为盗,不可得也。
此桩种种异变,传至崇祯皇帝耳中,顿时让他想起数月前狂言上表之太虚先生。
当日早朝,崇祯皇帝终于将困囚大理寺数月的薛岳提审上殿。
明皇城及时后事之故宫,只是后事进过修葺,多有些不同之处。
薛岳跟在侍卫身后,一路不时环顾欣赏,也是啧啧称奇,心中感慨皇家豪奢,纵然此时宫殿不及后世恢弘,但也相差无几了。
前后左右带领他上殿的侍卫,竟然对他这般无礼的举动熟视无睹,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而且薛岳困守监牢数月,却未见有丝毫颓唐,依旧是一副灵爽莹润地样子,身穿素色长袍,玉冠金带,潇洒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金銮殿内,崇祯皇帝高坐龙椅,神情庄重,满朝文武分列大殿两侧,个个相貌堂堂,仪表非常。
殿外太监一声长号之后,薛岳边神情泰然地跨过门槛,步入这全天下最为威严之地。
“你就是那个太虚先生,怎的这般年轻?”
崇祯皇帝本还绷着脸,这时见薛岳不过是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顿时有些难以置信。
薛岳面对质疑,讪然一笑,“陛下可知世有不老之法,得之可久保容颜不衰!”
此言一出,满朝权贵当即驳斥,道古今方士道者,都言可长久保命,可至今未见一个真神仙。
薛岳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面对呵斥,也不着恼,只是对着崇祯皇帝道:“长生之法,非日久难以验效,不若就让在下演练一番飞腾之法,也好叫诸位大人们知晓,世上并非没有修仙之人!”
崇祯皇帝原本准备询问他关于天地异变之事,如今被薛岳这么一说,也被吊起了好奇心,好奇道:“先生又准备如何演练?”
薛岳笑道:“不难,且看!”
说罢,就见他周身忽然腾起缕缕云气,身如鸿毛一般飘忽而起,双臂翼展,脚尖轻轻一点,就已经腾空飞向殿外。
见状,大殿内的武将纷纷笑道:“什么飞腾之法,不过戏法幻术加上轻功而已……”
只是不等他们说完,腾出殿外的薛岳已经拔空飞升,脚下云气如潮,似神话传说中的云朵一样,将他临空托至七八丈的高处。
“诸位,这岂是区区轻功所能为之?”临空盘旋,薛岳清声长啸,朝着地面诸人问道。
到了这时,刚才还嘲笑薛岳的一众武将,也尽数哑口无言了。
武将束手,并不代表文官们俯首认输,一时间,读书人的狠辣尽数表达得淋漓尽致。
有人道:“仙神之人,当不惧刀剑劈砍。”
崇祯帝立刻命左右侍卫验之,果然见刀剑斧凿皆不能上薛岳一根汗毛。
又有人道:“仙神之人,体当清净,不惧一应剧毒蛊物。”
崇祯帝又命御医配置毒药,当面验看薛岳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