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过来,是按前胸敲后背,连胜呼唤,叫夫人:夫人醒醒,夫人醒醒……
掐人中,捏耳朵……忙活半天总算是把老夫人叫醒了,老妇人哎呀一声,哭道:“天啊——女儿啊,我的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就不等等娘啊!跟娘说啊,你怎么就选择了这条路啊,我的儿啊,你撒手人寰离我而去,娘可怎么办啊?”
旁边看着的人全傻了,丫鬟们劝:夫人,您节哀,节哀啊夫人。
老太太能听进去他们这些话么?郝天龙还装呢:死的好!哎呦……死的好……呜呜……早死我不生气……
老太太停下呼喊,摘摘腮边之泪:郝天龙,你这个衣冠禽兽!无有伦理之辈!!这么些年来,你虐待我也就算了,今天你逼死你的亲生女儿,这是报应!郝天龙啊,留你在这个社会上,亲人阴阳相隔活受罪……
太太是跳进火场,引火****!
“啊……这……这”,郝天龙眼看着自己的结发的夫妻是化为灰烬。
看到这,郝天龙要紧牙关:西门亮在哪儿?!西门亮在哪儿?!!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郝家窑一战,西门文亮盗得解药之后,没想到郝天龙的全家都出事儿了,但这绝不是西门亮给引起的,也是时间长了,家庭摩擦太大,日积月累而引起的。
郝天龙的老伴儿夫人跳进火海,郝天龙情急之下是顿足捶胸啊,你管他是怎么回事,那毕竟是结发的夫妻。郝天龙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郝天龙咬牙:啊呀,西门亮哪里呢?
这西门亮现在还能等他抓呀,“啪”一纵身,早就上墙了,撒——腿就跑!
已经眼看着郝小妹姑娘玉碎珠尘——死了。还有什么等的,没什么等的,起初在这儿等是为了搭救郝小妹出苦海,现在没必要了,连夫人都死了。所以他撒腿就跑!
郝天龙告诉手下人:给我追!
跟郝天龙一起回来的有两位,一位是平平道长,一位是赖皮僧人。俩人打垫步拎腰,一纵身可就追下去了……
那都是练武之人,武功都很高,追来最去到前边儿,郝家窑的外边儿可就追上了。
“呆下!”,一声喊,俩人就把西门亮截这儿了。
西门亮看看俩人,这面儿站着这老道,头戴九量道巾,身穿八卦仙衣,手摇着拂尘:无量天尊!
旁边站这和尚,满脸的斑,满脸的癞,叫癞皮僧!
老道这才瞪起双眼:小娃娃西门亮,你把事情推向极端,你把祸惹这么大,你说走就走?!岂能容得,把命留下!
正在这时,只听得树林沙沙作响,来了一人,人未到声先至,此人传音道:“救人要紧,西门亮这两个人交给我,你速速回客栈送解药!”
西门亮眼珠一转,拔腿就跑,临走还不忘问了一句:“豆、豆,你是谁啊,这么帮我?”
出必见血,空回不祥;
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把这四句诗告诉你师傅,就说是一个受了恩惠的朋友,他自然就知道了……”,清脆的童音道。
那平平道人能放任西门亮逃跑吗,作势就追,刚抬腿……“嗖”,两枚梅花镖就从身后飞了过来,竟然是后发先至,光听风声就知道使用之人暗器手法不俗!
梅花镖攻击二人,是围魏救赵,如果追人不躲镖,那紫色的毒液在暗器上闪着幽光,一定会让你顷刻间毒发身亡。
癞皮僧见识不浅,用袍袖卷起暗器,鼻子凑近,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癞皮僧勃然变色道:“此毒是见血封喉,小娃娃,年纪不大,你好狠的心肠!”
言毕,长袖一甩,这枚梅花镖又“物归原主”向树林中人影飞去!
那人影身材不高,眼见飞镖来袭,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弯起一抹轻蔑的笑容:“雕虫小技!”说着,伸出右手,中指食指轻轻一夹,那暗器竟是从半悬空中被“摘”了下来,再看那矮小身影,不是五毒童子,又是何人!
癞皮僧看着五毒童子收取暗器的手法,如遭雷击,口中喃喃道:“摘星捧月,摘星捧月……”
那平平道人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见癞皮僧不动手,主动上前道:“我平平道长,姓孙,叫孙道修……小娃娃儿识相的给我赶快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五毒童子笑了,声音依旧清脆,可却带着森然的恐怖: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不想杀了你们。可惜,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加入七杀教,今日你们要少不得留在这儿了。
“哼哼……”,老道现在是不知道五毒童子到底有多大能耐,他才乐了,“小崽子,你才多大啊,就算你在你娘胎里学,别说下生就学,在娘胎就学,学到了今天,你究竟还是没我大,你能有多高的能耐,多大的武术?”
五毒童子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放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