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袭人,思量再三。
慕夜总觉得一切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变的不堪一击。
梅川城不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那我就用绝对的实力威慑他们,让那些宠宠欲动的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翌日清晨,在一片喧闹声中,当事人念熙紧跟在慕夜身后,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之中,一师一徒缓缓的步入上官府邸前的正厅之中,入厅之后,念熙看着周围嘈杂的人群中,卢府弟子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她,如此大的阵仗,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紧张,可看着身前斗笠下的师父,那高大的背影,念熙又稍稍安心了下来。
斗笠下,慕夜看着周边的人,人群中,不但只有卢、上官二府的人,更多的还有梅川城中的各个名门。
此情此景,让他怒火中烧,这算什么?算是兴师问罪吗?
这样的场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年在天权峰通天大殿之上,各大门派齐聚,嘈杂的人群中不停地嚷嚷着要治他于死地,任他乃仙道天才,道心坚定,可混乱的场面让他心生惧意,当时,他的内心几近崩溃的边缘,那时候,是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在那大殿之上,轻轻的拉他起来,拍去他肩上的灰尘,笑着对他说:晨儿,别怕,一切都有师父在!
别怕,一切都有师父在。
是那一声,将他在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是啊,师父永远都是他最结实的依靠,哪怕他犯下弥天大祸,师父永远都护着他。
强忍着内心的悲楚、愤怒,慕夜没有理会大厅中那些小小梅川城中所谓的各大名门,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身后拘谨的念熙,轻轻的将手掌放在小丫头的头顶,抚摸着,微笑着说道。
“熙儿,别怕,一切都有师父在。”
“嗯!”念熙闪烁的大眼之中,透着坚毅。
这时,在上官府大厅前的院中,卢府人群中,一个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被抬进了大厅,担架上的卢府子弟,正是前几日被念熙重伤的卢鹏,昨日卢华清用青城派的仙药治愈下,卢鹏的内伤已经好了许多。
“叔叔,就是这个小魔女将我打伤的,”说着担架上的卢鹏指着慕夜身旁的念熙说道,在卢鹏指着念熙的同时,他只感觉那旁边斗笠下的剑仙一身寒意直逼自己而来,吓的这卢府的纨绔子弟急忙放了手指,悄声对旁边的卢华清说道:“叔叔,你可得为侄儿做主啊!”
待卢鹏说完,卢华清上前,微微执礼道:“这位仙友,在下青城派卢华清,不知仙友师承何派?”
斗笠下慕夜嘴角冷笑,想试探我的底细吗?那我就如你门所愿,“在下不过一江湖落拓之士,姓命微不挂齿,无门无派。”
随慕夜说完,大厅之中众人无不唏嘘,果然是散修,原本羡慕上官府,羡慕念熙的梅川子弟,甚至还有一些上官府子弟,眼中无不露出不屑,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才是一介散修,怎能和梅川地界远近闻名的青城派相提并论?
大厅中,负手而立的卢华清嘴角微微上扬,“仙友,既然如此,你徒儿重伤我侄儿,不知你给个怎么个说法?”
“说法?”斗笠下慕夜冷笑着说着,看向旁边的上官德,此时至始至终这个一句话都不说的上官家主,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慕夜的目光,慕夜心中冷哼一声,一切都再明白不过,此时他们师徒二人,已成为上官府的弃子,其实慕夜根本不需要上官府的庇护,他只是想要上官府的一个态度,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冷哼着,慕夜没有对上官德说什么,只是微微回过头,看着厅下咄咄逼人的卢府上下一干人等,笑着说:“你要个说法是吗?那我说完全都是他是咎由自取,如何?”
霸气,在场中人简直都不敢相信。一介散修那来的勇气敢跟青城剑仙如此说话。
厅中,卢府上下此刻已经愤怒了,简直太张狂了,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卢华清轻轻一个手势,大厅之中安静了下来,冷声说道:“咎由自取?那么今日我若是失手杀了你或者她,你说算不算你们咎由自取?”
此语一处,原本就剑拔弩张的大厅之中气氛瞬间更加紧张了起来,卢华清身后的卢府子弟,无不自豪。而另一边,斗笠下,慕夜刚才还冷笑着上扬的嘴角,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怖的寒霜,念熙,一直都是他视做生命中最珍视的亲人,那怕他拼上这条姓命也要护她周全。
而现在,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拿念熙的生命威胁他,他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只是嘴上说说。
心之逆鳞,触之,必以血还之。
感受到那对面之人,瞬间飙袭而来的杀意,厅中而立的卢华清急捏引剑决,祭出仙剑,将其挥散而去,原本被慕夜所震慑的厅中众人,看见青城剑仙祭出的仙剑,又安心了下来,对方不过一介散修,卢华清确实远近闻名的青城派剑仙,孰强孰弱,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