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道明看着已经解开禁制,却迟迟不愿离去的王秀儿,心下纳闷,问道:“恩怨已销,我也给了你补偿,你怎么还不走?”
王秀儿笑道:“这就是我的任务呀,我要保护你!”
熊道明眉头微皱,道:“难道就不能像你的前任一般,躲在暗处?你这样的保护,只怕更多会暴露了我,让王后更容易找到我。”
王秀儿嘻嘻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没有何是你不敢做的。要不这样,你悄悄地随我从这是非之地中脱身,我就不用这么贴身保护你。”
熊道明闻言,不由一阵郁闷,道:“大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熊道明是那样傻大胆的人么?还有,咱们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好像做贼似的,若是被人扣了莫须有的罪状,岂不是既不名誉,又冤枉的紧。”
王秀儿闻言,却是脸一黑,瞪了熊道明一眼,也不管熊道明后面说了什么话,只紧紧抓住他开头的话不放,生气道:“大姐?我有那么老吗?”
熊道明看王秀儿翻脸如翻书,知她是心中有气没处撒,这会儿借题发挥,变着法的挑事。
虽然他心底不怵王秀儿,可如今形势不由人,一切都有求人的地方。这人心善变,他不由地就思索开来,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把王秀儿给争取过来,使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
电光火石间,熊道明心思百转千回,也没思索出什么良方,也只好随机应变,看情况再说,遂笑嘻嘻道:“那我伏低做小,称呼您一声‘小姐’,成不?”
王秀儿见熊道明主动服软,不由地乐开怀,觉得讨回了些颜面。
其实,她不知晓,熊道明这会儿肚子里一直在腹诽,暗暗嘲讽道:若是你知晓‘小姐’这称谓,在我心里还有另一种意思,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一时间,好像两方都觉得自己占了口头上的便宜,都没吃亏。
也许是气顺了,也许是临行前得了师门长辈的吩咐,王秀儿修长白皙的小手自在腰间秀囊上一摸,手上就多出了一个乳白色红塞子的瓷瓶来。她自将瓷瓶递到熊道明跟前,指着瓷瓶一努嘴,道:“喏,这是培元丹,内里有九颗丹药,给你的。你现在境界有了,还差的就是修为,这丹药正好可以补足。”
熊道明不由的有些狐疑,道:“待我这么好?该不会这丹药有问题吧?”
因着前面发过的心魔誓,他知道多少有些不大可能。可还是习惯性的有些质疑,毕竟这世界上,有锁,就有钥匙,没有绝对的安全无忧。
王秀儿没好气地一番白眼,生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熊道明见王秀儿喜怒皆现于色,不由的心中又信了几分,旋即舔着脸,笑道:“秀儿姐,我不是知道您,不仅人长得美丽漂亮,还足智多谋嘛!这才不得不小心为上,您是美貌与智慧的化身,是人间仙子,就千万别跟我一小毛孩见怪。”熊道明见王秀儿真要收回手中丹药,也不顾什么颜面,当即厚颜无耻地上前,拍马对王秀儿如此说道。
王秀儿自小还没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赞过,不由的有些飘飘然,脚下就像踩了一团棉花云似的,在天上腾云驾雾一般,浑然忘了刚才吃过谁的大亏。
于是,小手一挥,毫不在意地把丹药扔给熊道明,如同神施舍给凡人般,娇嫩道:“拿去吧!”
熊道明得了便宜,也不介意王秀儿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心里又给她打了一个低分,暗暗道:傻妞,若小爷想卖你,你还得帮爷数钱呢。也就你遇到爷这样心善的人,实在不忍心白白糟蹋了好东西,想把你留下来给爷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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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一晃就是几天过去了。
王秀儿和熊道明还是争执不下,王秀儿存着把熊道明悄悄带回水云阁的心思。而熊道明却是想着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不让自己的名声被莫名的玷污。
这真是可笑,面临死亡的威胁,一个以利益为衡量标准的人,竟然会死死的抓住虚名不放,反而不如王秀儿一个小女子想的明白。
不过熊道明却不这么认为,诚然利益重要,可以作为衡量的标准。可是人若只为利益而活,只以利益为纽带,那岂不是太过于庸俗。今天,你可以为了利益而背叛他人,明天别人也可以因为了利益而背叛你,以利益为准则,终将因利益而被抛弃。利益可以用来衡量得失,却不能用来作为最终的准则。
所以,熊道明很贪心,他渴望强大,利益也好,荣誉也罢,他都要,他贪婪得连一点虚名也不很放过。
他承认自己很庸俗,但他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这么下去。如果他现在抛弃了这些,才是真正的放弃。
虽然二人争执不下,却并不耽搁熊道明的修炼。短短几天功夫,在水云阁培元丹的帮助下,熊道明真正实现了修为与境界相匹配,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