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被赵安平惊人的力气给吓了一跳,还能站着的护院更是脚步踌躇,不敢上前。
高父也被吓了一跳,指着赵安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贱人!你也只配和这样的一个傻子在一起!”
已经被怒火烧的失控的李轩却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叫,他已经能够想到明天自己一班兄弟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鄙视、同情还带着戏谑的表情。
“傻子怎么了?傻子最少不会背叛我,最少不会背着我找女人!”
高小燕先是一呆,为赵安平的力气吃惊,被李轩一说,更是大声叫喊着顶撞上去。
“哈哈……哈哈……,那好啊,那你嫁给他啊?你有本事就嫁给他啊?”
李轩疯狂的指着高小燕哈哈大笑。
“嫁就嫁!你以为我不敢?”
高小燕一愣,然后转身拉过赵安平,死死的盯着他道:“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赵安平一脸呆愣,根本不理解高小燕说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一个傻子,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李轩的大声嘲笑,让高小燕双目一红,突然双手一伸,搂住了赵安平的脖子,柔软的双唇轻轻的印在他干枯的嘴上。
“你点点头,我就当你答应。”
高小燕有些迷离的声音响起,赵安平在那一刻不知为何,疯狂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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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孽女,给我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我高家就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
高父愤怒的大吼远远的传来,而一男一女已经身无一物的被赶出了这座城市,就连一向宽厚的市民,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愤怒。
“你走开啊!”
高小燕使劲的推开一直跟在身后的赵安平,脚步踉跄、漫无目的的走向远方。
几日之后,高小燕病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怎么能够受得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她发起了高烧,久久不退。
一直没有表情的赵安平首次有了焦急,他端来雨水喂她,却让高小燕病的更重。
在她病的快死的时候,双唇开裂,双目无神,口中只有喃喃的渴求的热水的滋润。
“水……水……。”
赵安平看看破碗里肮脏的雨水,又看了看高小燕干枯的双唇,突然把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她的嘴边。
奇迹的血液拯救了她的性命,却拯救不了她的肠胃。
他们寄宿在一个破庙之中,他每日天还未亮就出去,到了饭点就回来,带来饭给她吃,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能动弹。
那天,天很晴,万里无云。
她撑着虚弱的身子出了破庙,来到了远处的河道边。
河道上一个大船正缓缓而行,两根粗大的纤绳死死的绑在一个修长的人影之上,纤绳勒在他的肩膀,压出深深的血痕,那人迈着艰难的步伐,把庞大的船只拉过这段浅浅的河道,最后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手里接过一小份食物,就匆匆忙忙的跑到她的身边。
“吃。”
他其实可以说话,只是他的声音实在难以辨认,要不是她这几天一直听到这个字,她也分辨不出来。
高小燕鼻子一酸,看着面前那刚刚够自己一人的食物,声音哽咽的问道:“你每天都是只领这些吗?”
他呆呆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傻子。”
高小燕双目流着泪水,轻轻摸了摸对方痴呆的脸庞。
“后来我们真的结了婚,在一个地方定居了下来,我负责给人做工,她负责在家里替人洗漱一些衣物,那段时间也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赵安平饮尽手中的酒水,语气略微有些波动。
“师傅师娘从那以后一定过的幸福美满。”
曹颖语带哭腔,更时不时的发出抽提之声,而宋佳佳更是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只有林墨眼神幽幽,只是默默地与赵安平举杯对饮。
“呵呵……,幸福美满的日子?也许只有我们两人,生活可能就会继续这样过下去,直到我们生命的结束。”
一年后,高小燕怀孕了,痴呆的赵安平每天欢喜的等待着自己孩子的诞生,每天下班之后都会把耳朵贴在妻子的肚子之上,倾听里面胎儿的顽皮声。
高小燕临盆那日,他更是不顾接生婆的劝告,执意留在产房迎接自己家的新生命。
“你说孩子叫什么好哪?”
“呵呵。”
“就会傻笑,问你名字哪?”
“呵呵。”
“算了,你这么傻,孩子一定不能像你,就叫他灵慧吧!高灵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