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照,不特天光云影,上下同清,波浪微涌间,闪起千千万万的金鳞,一眼望不到边际,碧海青天,奇景无边,
众人只感神识微微一幻,明月湖海间,似是有一身穿仙袂荷衣,徘徊若飞的霞衣仙子,正在凤翥龙翔,楚楚舞雪!
众修士禁不住面面相觑,见识广博者却时惊声叫出:“幻海情天!这是…!?”
半空中,血光中,李凝月却是低声诚念道:
“弱水三千情独钟,繁花碧落生死共,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亦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说罢,身形一幻,逐渐消失,化作一股精纯红光注入那九龙飞凤皇冠中!只见的那皇冠立时又是一灿,其中隐约显出出一道人影,飘缥缈渺,瞧不大真切!
只是周遭的那传送秘阵却是嗡鸣声大作,种种篆文齐齐闪现,一股莽荒古老之意传荡而出!
地面上的如枯法师等人见此,神色激动,微微颤声道:“这传送秘阵竟然…竟然真的构成了!”
高空中的九龙飞凤皇冠似是随着那阵法构成,金光闪烁之下,噼啪声中,已是裂纹丛生!
清癯法师面色大变,骇然道:“臭小子,你可不能死啊!”
扬手一挥,古夏九鼎碧光闪动,已是将那九龙飞凤皇冠笼住,再而一落,欲要将其收入其中!
可却是稍显得迟了几分,那皇冠竟轰然间,已是化作齑粉,散做无数的金尘四散飘摇!
清癯法师只感目眩,几欲晕倒,心中仿若一块大石,不住向下坠去:
“这…臭小子,你…你怎么能死呢!?你不是自称天地奇才,万古独一么!?你不是还要再见你的小师姊么!?可秘阵构成了,你的师父,师兄他们都能脱困寒都了,你却怎么…却怎么看不到了呢!?”
清癯法师只感万念俱灰,心丧若死,一招手,那铜鼎已是将那些金粉尽数笼入其中!身形闪动,已是连同那铜鼎消失在那传送法阵之中!
地面上太甄大师、北羲六部统帅徐王徐士昶、龙王王世贞,日月神盟唐少川、等人见此,只感心下唏嘘,实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悲痛!
这秘阵布置成了,只是这结局未免有些惨痛!
那神秘修士燃烧自己法身精血、七魂六魄,借助这天地奇宝,力抗那瀛洲十数位尊老,将那圣巫女收禁,惊退其余瀛魔!
这等惊世伟功不可谓不大,可是最终却也是身死道消,唉,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那古夏九鼎也随之消失在虚空密道之中,是跟随他去了,还是去寻找新的有缘人!这就不可知了!
只是最后那位献祭的“幻海情天”之身,她为何又要如此呢?难道她与那神秘人相识?两人大有渊源么!?
最后连同那皇冠共同毁灭,身死道消,又是何苦呢!?
众人种种疑窦,不得解脱,摇摇头不在想,其中秘密日后或有人逐渐揭晓!
正叹息间,忽听得有人吟声道:
“生而何欢?死而何苦?
富贵如云,半生坎路;
伤心往事,历历在目;
渺渺宇宙,生之不知;
飘飘幽魂,逝之何途;
悲以动天,恸哭于地;
泪如倾盆,得于天故。
字字含泪,如泣如诉!”
远处逐渐走来一驼背老者,却正是水镜先生!
只有那如枯大师低首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水镜先生来了!”
那水镜先生叹道:“来迟一步,竟然如此波折丛生,大生变故!如枯大师还是莫要悲痛太过,此处大局,还需仰仗大师!”
如枯大师点首道:“先生所言甚是!”
抬头看向天宇中耀耀闪光,仿若千百十丈巨大云团的阵法,目光闪动道:“这阵法已是构建完成,不知是通往神州何处!?”
水镜先生微微笑道:“试上一试不就知晓了么!”
如枯大师道:“不错!”
手中霞光闪动,显出一小小龟甲,向那秘阵中一丢,已是消失了踪影,待得过的片刻,那秘阵灵芒又是一闪,龟甲突兀显出,倒射回来!
如枯大师接在手中,感悟片刻,微喜道:“秘阵那端,是神州江南苏浙一带,如此甚好,甚好!”
远处众人闻言齐声欢呼起来!
如枯大师下令道:“即刻召集寒都所有修士,逐步从此秘阵退走,众位长老谨防寒都边境,以防那瀛魔来攻!”
在遥远神州江浙一带玉皇山!
半空中陡然传来剧烈波动,虚空罅隙崩裂坍塌中,显出一黑黝黝不见底的黑洞!
地面古城中的修士一呆,向半空瞧去,却见得那黑洞中已是闪耀出千百道流光,纷纷从其中急涌而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