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路,逐渐失去。她怕,有一天一无所有。
林静早识趣地退出去把守房门。留下这对恩恩我我。
“傻瓜,”陈一山宠溺地吻了英云脸蛋,“我在,快睡。梦里会有我的。”
英云难得如此矫情,不对,是抒情。她也不明白怎么突然这么肉麻的话就不经大脑审核就通过了。可能是一脆弱,理智就下线,让情感掌控了全局。
毕竟梦里能假装美好,英云也想去那乌托邦逃避。然而一天一夜的昏迷,已经让她不再想睡。
“干嘛瞪着我?”陈一山捏捏英云的脸蛋,消瘦了些,手感不如上次了,心疼。
“嘿嘿。”英云傻傻地笑,笑他陈一山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笑命运捉弄人,笑一生不过蜉蝣。
笑得眼泪喷涌而出。
她被抱得更紧了,仿佛陈一山怕她身子一软缩下去似的。
转而嚎啕大哭,不必夸张说惊天动地,崩山碎玉。只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哭了片刻,英云从陈一山怀抱里抽身,“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话里夹杂着哭后留下的重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