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英云的懊悔愧疚。她听出来了,趴在林父身上哭个不停。哭着哭着,后面的她不记得了。似乎被人拖回房间。
再然后,是清晨窗外的鲜花一片。生命,延续的继续延续,断掉的已然不可续。
既然已经想起来了,那怎么能安心坐在这里喝粥?她往房外奔去,眼睛看向远方时也看见了系在门角的白灯笼。她没有做梦,她需要坦言面对这事实,林父,确实走了。
陈一山没料到前一刻如痴呆儿童的英云,后一秒就成了脱缰的野马,等他放下碗起身向英云的背影跑去时,已经晚了。
噗通一声,整座林家颤抖了两下,白灯笼变一为二,世界在英云眼里因晃动而出现了重影。再眼前一黑,她的身体摇摆了两下就晕厥过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听声音都知道这疼。可这疼,哪有剜去心头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