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饭了,碗里却还剩两只鸡腿,正预备叫一声让云瓷宁喂它时,却看见云瓷宁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张开喙的大鹰顿时蔫了脑袋,只能将喙抵在石壁上,磨来磨去,光滑的石壁上登时出现了几道印子。
云瓷宁也没管正在磨喙的老鹰,只伸长了脖子去听他俩到底在说什么。
“呵。”千卿蛊冷笑一声,“既然都来了,还不现身,是等着本尊出去请你们吗?”
潜伏在外头的众人听见千卿蛊这样说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曲千靥却最为从容地从藏身的草丛之中站起了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摆,第一个走进了石洞,千卿蛊瞧着她手中的琉璃瓶,自嘲地笑了笑,“千靥,你知不知道这种蛊对下蛊人也是有害的。”
曲千靥勾起嘴角,“若你还有一丝良知,便不会做出这等要挟之事,漫说这蛊对我有害,便是让我魂飞魄散,为除掉你,我也心甘情愿。”
“你便这么恨我。”千卿蛊垂眸,咽下心中酸涩,语气反倒有几分玩味。
“我恨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将人命视如草芥的魔头。”曲千靥的声音在石洞之中回荡,一字一顿,格外清晰,如同带了寒霜的利刃,一刀刀剜开千卿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