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坐下背靠背歇息。谜娜问,“身体还支撑得了吗?”
埃肯先生答,“我能打死一头牛。”这当然是个夸张的说法,可真奇怪,他在自己国家的时候,连喝水都困难。”
到了这里,他啃着干涩的面包,喝几口烈酒,竟是豪气冲天。
终于,走到了那座望不到头的铁索桥。
这桥的格局跟那巨幅油画一模一样,下面是空洞黑暗的深渊,前面是望不到尽头的铁索,直直延伸至远方。
埃肯先生站在铁索桥前,忽然全身痉挛,双腿一软跪下,双手也撑在地上,才勉强支撑瘦而高大的身躯不倒。
他的脸色苍白,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异常纠结。
谜娜蹲下,朝他温柔地笑笑,伸出手,“埃肯,你行的!”
埃肯不动,只是那样匍匐不前。前方有他每晚都梦到的出事地点,下面是万丈深渊。
他怕极了。一生中再没如此恐惧过,真正的害怕。
谜娜并不催促,只是陪他坐在铁索桥头,拿出一瓶酒仰头喝一口,“埃肯,你还记得那年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他竟是一窒,脑海中空白一片。居然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到底是怎样认识她的?
跟她分离的****夜夜,最最深刻的就是这个巨大的黑洞。他狠狠闭了眼睛,微弱而沙哑,“抱歉,我们是……爬山认识的?”
事实上,他应该记得。他并不是个花心的男人,也不像别的王子那样女友遍天下,各种肤色不计其数。
他真正的女友,也就谜娜一个。说出来都没人信,会遭人笑话。连艾琳都算不得女友……可他真的不记得,到底是如何认识谜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