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贱的手段与当初美丽高贵的陈佩佩着实不相搭配。”我坐在吧台旁一边喝着“孤独之星”,一边细细看着丁瑶发来的信息。
吧台小哥人长得挺帅,可惜脑子有点不行。用草莓汁混点鸡尾酒再摇一摇就要我那么多钱,我有那么多钱都能做出一大桶来了。还叫什么“孤独之星”?
我拍着桌子,很不满的问“天上有那么多星星,怎么会孤独?”看着年轻调酒师无措的神情,我颇为得意。
丁瑶在信息中替当年的事做了个解释,希望我能原来他,其实也没那个必要,只是当时太过在意便无心多想,至于原不原谅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再谈起原谅或是不原谅,时过境迁,就算没有那个不存在的孩子,我们都回不去了,走远了,便不想再回头了。
如今知道了一个**勾引男人,再跑去医院开假证明,企图抢别人男友的故事,我不再有如当年那般的死去活来,我也颇为得意。
就像,三年前给丁瑶的那封信中所说,时间能抹淡所有,直到你一无所有。
几杯“孤独”下肚,到真的孤独起来,温柔的神情,宠溺的唇角,还有那溺死人的微笑,最后都变换成无奈的背影。
丁瑶何时知道的?为何直到现在才说?是怕我陷入原谅与否的两难?是现在想让我回去和顾傅重归旧好?
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横在我和顾傅中间的又没有误会,他的确和陈佩佩上了床,那段视频就像颗瘤长在我脑中。
我原谅他,未来的日日夜夜我都要提心吊胆,我不知道在哪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这脑癌会突然发作,想必他也知我性格,我们之间注定一别两宽。
宽不了也得宽,一颗泪珠滴入杯中,是消失还是融入?没有人给我答案。
酒吧里的人很少,三三两两的碰撞着酒杯,舞台上的驻唱也唱着柔情的歌,一点热情的气氛都没有。
这时,一个长得不算丑的男人坐到我身边,我眯着溢满酒气的眼瞥了他一眼,一身休闲的服装,配着玩世不恭的眼眸。
再端起酒杯时,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满是戏谑的话:“星星要是孤独起来,有再多的星星陪伴还是孤独;人要是孤独起来,越多的人陪伴越显得孤独。
看小姐这样一个人喝酒,恐怕不是孤独,而是寂寞了吧。”“孤独和寂寞有什么区别吗?”
我一口喝下手中的酒。
“哎呀,这之间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呀,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细细地谈?”我侧身看着横在我肩上的那条轻浮的手臂,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就要往门外走,当下就吓得那人使劲要挣脱我的桎梏,可半醉的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硬生生地将他拖入出租车内。
酒店中,我抵着门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一口一个小姐的,我今天要是伺候不好你可就太对不起你给的称号了。”
“靠,我只是逗你玩玩,没有要那啥,真没有啊.......”我勾着那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原来亲吻时这种感觉,像在吸毒,我想我的初恋竟连初吻都没有献出,真是太失败了。
我这样想着,又去努力吸着对方的舌头,因为害怕啃咬式会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便只能采用吮吸式,所以,就像在吸毒。
灯光下,那人看起来不那么猥琐,还能亲的下去,其余便一概不知,只知道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脸颊越来越红。
“你绝对是喝醉了,再不离开,别怪我也要醉了。”那人的唇贴着我的耳朵,声音低沉压抑,呼出来的气仿佛要将我灼烧殆尽。那么啰嗦干什么,我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随手关了灯,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空气中充斥着越来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真是醉酒怂人胆,阳光透过窗帘那一刻,我看着床上殷红的一片,呆震了片刻,身旁早已人去床空。
我无奈地笑了一笑,为自己也胆大了一回而笑,殊不知,这不是成年的标志,是又陷入一场纠缠的预示。
可很快我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在柜子上发现了一张写着我有性病的小纸条。
果然,真酒假酒都不能乱喝呐。
此刻,艾滋,梅毒......填满了我的大脑,我立刻一个激灵打的去了医院,心里一边责怪自己莽撞,一边感叹自己的倒霉体质,现在只能祈祷那王八蛋是逗我玩的。
等待化验单的那几天,只能自己独自忐忑,又不能告诉舍友,我每天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祷告一遍,诅咒那人三遍。
拿到体检单的那天晴空万里,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我内心暗暗发誓,不喝酒,不放纵,做回原来的乖乖女。
六月的艳阳天,当我看到一群人带着学士帽在草地上拍照时,一张张笑脸被定格住,我却在那么多张笑脸中寻找到了消失了快一年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