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表示都没有,稀松冷淡得如同一场切磋武艺的比试。莫非父亲对木无愧心存芥蒂,借处罚大师兄而将奖赏木无愧的事搪塞过去?连瑾恬愤愤不平道:“爹,无愧夺得魁首,你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连登呵斥道:“没看见为父在处置孽徒吗?此事以后再议。”
连瑾恬恨恨地看了父亲一眼,连夫人小声劝解道:“无愧大获全胜,很不容易,你爹当然要奖赏他。只是刚儿暗器伤人的行为令人不齿,你爹正要教训他,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来。娘知道你对无愧一往情深,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该奖的东西一样不会少,来日你爹一定会补上。”
连瑾恬远远看到管大夫替木无愧包扎伤口,箭步冲过去,神色凝重道:“无愧,你是怎么受伤的?”
木无愧默然不语,管大夫缓缓道:“看样子也是石子所伤。”
连瑾恬气得跺脚:“这虞刚可恶至极,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连瑾恬气不过,冲到虞刚身旁,狠踢其一脚。虞刚翻倒在地,恨恚地瞪了连瑾恬一眼,马上恭敬地朝连登方向跪好。连登疾步走过来,呵斥道:“瑾恬,你一边去,用不着你来教训他。”
光这一脚还是不够解气,连瑾恬正欲再给虞刚几脚,但是父亲当头棒喝,只得乖乖地站在一边去。连登指着虞刚的鼻子,怒斥道:“虞刚,为师费尽苦心,授你不少招式,指望你今日夺魁,替为师长长脸,没想到你竟然枉费为师对你一片苦心,真是把为师的脸面丢尽了。木无愧来投白虎山不到半年,为师未曾传授他半点武艺,你作为为师的嫡传大弟子,竟然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木无愧,还使出暗器伤人,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
这是虞刚多年来第一次收到连登的严厉斥责,连瑾恬暗暗自喜,巴不得父亲一脚将其踢出白虎山,省得夜长梦多。连登额头冒青筋,恨铁不成钢,气愤到极点,逼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虞刚一咬牙,低头道:“徒儿天生愚钝,辜负师傅多年教导,请师傅责罚。”
“暗中投射暗器这等阴损卑劣之事没人教你,你却无师自通。我手把手教你白虎山武学精髓,你偏偏学不会,这是为何?”
虞刚脸色惨白,凄声道:“徒儿时时想着为师傅长脸,只是太过心急,一时糊涂,酿成大错。可是,师妹她……”
虞刚本想说“师妹她也教木无愧白虎山武艺”,可是很快意识到此言严重不妥,硬是压下来。当然,连登早已猜出她想说的下文,大怒道:“瑾恬是教过木无愧些许武艺,可瑾恬的武艺比得过你么?比得过为师么?
虞刚哑口无言,连登怒斥道:“你还有脸指责瑾恬,简直是狂悖大逆,欺师灭祖,你还有何话可说?”
连登声色俱厉,虞刚不敢贸然顶撞,任旧是一声不吭。连登气不过一掌将其掀翻在地,虞刚很快爬起来,恭敬地跪在连登面前。
连登再次扇虞刚耳光,但被连夫人捉住手掌,连登厉声道:“这种没用的东西,不狠狠教训他,迟早会成为祸害,夫人为何阻拦?”
连夫人求情道:“夫君打过一次,刚儿已经记住了,再打几次也是徒劳无益,不如以后好好教导他一番。”
连登怒目扫向虞刚:“虞刚,此次姑且饶你一次。下次若是胆敢做出污糟事来,为师定然将你赶出师门。”
连夫人作色道:“刚儿,还不向师傅磕头谢罪。”
虞刚二话不说,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泣泪道:“多谢师傅大恩,徒儿定当悔过自新。若是再犯,不用师傅动手,徒儿当以自刎谢罪。”
虞刚这般诚恳,看不出有半点虚情假意,连登一个字一个字念道:“从明日起,为师罚你一个月之内每天伐木1000斤,亲自挑回柴房。如若再有差池,数罪并罚,绝不姑息。”
“多谢师傅手下留情。”虞刚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磕得连夫人心里发软,急忙扶起虞刚。
父母特赦虞刚,驱除虞刚的希望落空,连瑾恬心疼木无愧的伤势,迫切地要为木无愧讨回公道。她拾起虞刚的暗器,交到连登手上,正色道:“爹、娘,这就是虞刚伤害无愧的小石子。”
虞刚见形势不妙,急忙跪到木无愧面前,哀声道:“木师弟,愚兄求胜心切,用了卑鄙手段害得贤弟受伤,请贤弟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愚兄这一次。”
虞刚神情极其哀婉,一边自扇耳光,一边流泪哀求,众人闻之无不动人,就连一向视其为仇人的连瑾恬也低头垂目。此举虽不能保证虞刚一定能心心革面,但是这番曲膝求饶的姿态,木无愧头一遭碰到,意识到虞刚忍辱负重之心远胜于常人,他这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也只能望其项背。
考虑到师父师娘都已宽恕他,若是一味紧咬不放,师傅师娘定会认为不识大体,木无愧只得降低姿态,扶起虞刚,温言道:“神仙也有出错差错的时候,何况是肉体凡胎。师兄既然已深刻反省,又发誓要重新做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