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只见洛昆头发散乱,站立不稳,还需要木无愧搀扶。韩宇疑惑道:“师妹,莫非有人打伤了二师兄?”
连瑾恬一脸怒气,只顾拍去身上的树叶,懒得去搭理他们。焦杭眉睫一跳,“难道是二师兄从大树上摔下来?”
韩宇楞了一下,“怎么会?二师兄武艺高强,轻功了得,你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
阎隆觉得明显有隐情,遂将目光移向站在一旁不远处的虞刚,“大师兄,二师兄这是怎么啦?”
虞刚拍了一下身子,缓缓道:“师妹心情不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自然知晓。”
众人对虞刚这一不咸不淡的答复,颇为好奇,很快就引人遐想。韩宇见连瑾恬脸色不好看,顿时恍然大悟,“难道是师妹与二师兄发生……”
韩宇本想说师妹与二师兄发生争执,却不料硬生生地被连瑾恬打断。连瑾恬横眉怒目道:“叫什么叫,该干嘛去,就干嘛。”
一时间,鸦雀无声,几个人不敢吱声,面面相觑,只听到落叶声。虞刚更得意,因为连瑾恬明显对众位师兄弟不看好。如今,只需稍稍对连瑾恬施以亲切动听的话,再辅以柔软体贴的举动,便能俘获她的芳心。
虞刚稍作思忖,如果让连瑾恬回房间换身干净的衣服,以心直口快的连瑾恬的个性,连瑾恬很可能认为虞刚的意思是说她身子脏,她必定十分恼怒。最终,本来的好心只会被误解。
于是,虞刚柔声道:“小师妹,不如回房间暂避一下这恼人的落叶。”
连瑾恬雪白色的衣襟在艳阳的照耀下发出几丝绿光,衣襟显然被落叶弄脏,光避开叶子还是不够,连瑾恬听出虞刚话中隐含的意思,觉得十分在理。于是,她默不吭声,怒气似是消退了一些,掉转头往回走。众人惊叹一声,怎么大师兄吭一声,小师妹竟这般顺从,这可跟往日不同。众人私下嘀咕几句,便一哄而散。
眼看众人已散去,木无愧扶着洛昆回去,柔声道:“二师兄慢点走。”
洛昆幽怨一声,世态炎凉竟是这般,似是埋怨众多师兄弟冷漠无情,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竟无一人来搀扶,尚且不如木无愧这位外来人。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飞速窜进院子,刮得地上落叶四处飘飞。木无愧觉得似是要下雨,可是金乌虽是西斜,但是晴空万里,并没有半点要下雨的迹象。于是,他扫视四周,却是身穿灰紫色道袍的火师鼎从背后扑过来。他顿时大骇,一把推开洛昆,一齐往旁边躲闪。火师鼎双掌迅速在空中变幻,掌式极其阴狠毒辣,锋芒所致,令人陡然心生恐惧,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一掌要致木无愧于死地。
遭受血海深仇的人必会知耻而后勇,这样的人也是很可怕的,因为这类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活着的动机就是寻仇,火师鼎对此深信不疑,早就在计划筹谋。他明白连登武艺出众,不在他之下,连登有心收留木无愧,则很可能收他为门徒。如此一来,连登必会保护教木无愧,又授他武艺,旷日持久,就会更难除掉。他决定趁木无愧羽翼未丰,将其除掉,以便一劳永逸。
正值二月踏青的时候,火师鼎留下赵乾、林蒙两名得力弟子镇守玄武宫,率领张离与王屯,悄悄来到白虎山脚下密林里隐居。他们三人花了一旬的时间,摸清了攀登白虎山的通道。他认为万事准备妥当,挑好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给予木无愧致命一击。
木无愧拔出腰间的青龙剑,刺向火师鼎,火师鼎竟然双掌夹住剑身,力度之大,木无愧使劲抽动青龙剑,青龙剑竟动弹不得。木无愧双腿踢向火师鼎,火师鼎亦以双腿奉还,木无愧摔到数丈之远。火师鼎抛出青龙剑,剑锋直逼木无愧心脏,木无愧及时闪避,青龙剑刺到墙角处。
火师鼎身手狠毒,招招致命,洛昆顿生疑惧,惊问道:“道长何人,非要置木公子于死地?”
火师鼎阴笑一声,“罪人木无愧是大燕钦定逆犯,贫道奉朝廷圣旨,特来铲除此贼。”
火师鼎口出妖言,木无愧顿时心惊,大叫一声,“二师兄,此人歹毒阴狠,欲杀我灭口,正是杀我父母兄长的仇人火师鼎。”
洛昆想起木无愧那日描述的火师鼎,今日一见,分毫不差,遂目光灼灼地瞪着火师鼎,怒道:“道长擅闯白虎山,甚是无礼,也不问问我,就想在此杀人。”
火师鼎冷笑道:“看在连教主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若是执意阻拦,休怪贫道无情。”
“此地有我师父坐镇,妖道如此狂悖,先吃我一掌再说。”洛昆勃然大怒,纵身扑向火师鼎。
木无愧料到洛昆不是火师鼎对手,高声呼喊:“二师兄,此人武艺非同等闲,你受了伤,不是他的对手。”
洛昆哪里肯听,双掌劈向火师鼎,火师鼎迅速使出北冥逍遥掌,两人双掌对接,犹如狂风骤雨般震动,地上落叶纷纷飘起。木无愧明显看出洛昆身体不停地颤抖,又口吐鲜血,内力耗尽。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