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贵也下定决心,一定要立下功劳,回报魏增。
初夏时节天气渐变炎热,但还保留着春天的凉爽;明媚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晒在身上也是无比舒适。议事完毕之后,诸将纷纷离开议事堂,做出战前的准备。萨佳丽也离开了议事堂,走在院子里。
魏增出了大堂,思索着用兵的事情,忽然一道刺目的光束闪过,魏增连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魏增探看过去,原来是萨佳丽的金色发卡反射了刺目的阳光。魏增看向萨佳丽,只见萨佳丽现在意气风发,面容中带着自信的微笑,每一行每一步都告诉着,什么是飒爽英姿。
萨佳丽察觉到魏增在盯着自己看,一笑说道:“你又盯着我看,是不是又被阳光闪到了眼睛。”
“是。”魏增说道,并没有收回目光。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你要是喜欢上我,我可概不负责。要是唯真妹妹和你闹别扭,你可别怪我。”萨佳丽说道。
“我只想说,萨小姐现在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自由自在的人总是那么让人羡慕。无论什么担忧,无论什么愁苦,一旦自由了,就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心的欢乐。”魏增一笑说道。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我怎么没觉得?不过能够按照自己心意行事,内心会很畅快,这倒是真的。难道你不自由吗?”萨佳丽反问道。
“自由不自由我已经不知道了,我只求问心无愧。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既然已经的到自己所求的东西,又何必奢求其他?”魏增笑着回道,但眼中分明有忧伤。
“其实想要自由自在也没有那么难,只要不多想,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内心就会舒畅的。”萨佳丽说道。
“只要不多想,只要按自己心意办事。哈,萨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能够认识萨小姐也是我魏增的荣幸。”魏增低头一躬说道。
“你这是在什么?”
“祝愿萨小姐一生一世都可以像现在这样高兴,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魏增回道。
“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但现在有些不明白你了。你现在好像越来越不快乐了。我记得刚认识你时,你一直都是随性而为,认为对的就一定要做,认为错的就绝不去做,你现在怎么反而显得受约束了。”萨佳丽疑问道。
“所以我很羡慕萨小姐,真的很羡慕萨小姐。”
“哦。”萨佳丽心中一动低头回道。
“我有一件事想和萨小姐说说。”魏增说道。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萨小姐今年也二十一岁了吧,也该成家了。”
萨佳丽一笑没有回答。
“萨小姐是女中豪杰,自然只有大好男儿才能配得上。我看于朝贵做人做事也算可以,将来定能成才,如果萨小姐愿意,我愿亲自做这个媒。”魏增说道。
“你都说了我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那我又怎会做一些内心不愿的事情呢?不能得到内心所求,我宁愿什么也不得到。我现在就想在战场上表现自己,其他什么,我不做考虑。”萨佳丽一口回绝道。
魏增不知该说什么,深深看了萨佳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来你也是明白的。不过求仁得仁,也是挺残忍的。”萨佳丽说完也离开了。
燕北大军在魏增的带领下向北开拔。水清流听到魏增北上的消息后,也开始谋划起来。正面战场上水清流布下大阵,打算迎战魏增。其他几个亲卫也被他派到各处,干一些暗地里的勾当。
战争就是尔虞我诈,要想在正面战场消灭敌人,私底下的阴谋诡计是少不了的。水清流对此深信不疑。水清流相信,魏增即使再强大,也绝对战胜不了人性的阴暗面。
关北大军在归芜城北部五十里处安营扎寨,一直注意着魏增所率燕北大军的动向。在魏增向北推进之时,水清流便将架势拉开,打算正面迎战魏增,只是几名亲卫并没有跟着他,而是被安排到各处做一些暗地里的谋划。
魏增率军北上,一路上见到不少关北大军的探马,只是这些探马极其小心,在远处将魏增军中大旗数上一遍,就逃回去了。行了半日便来到关北大军阵前,一眼望去,尽是青黑之色,鬼面大旗随风招展,让整个军团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魏增远远望向敌军,只见敌军右翼,数万士兵战戟如林,显得好不壮观。
“那就是合冰城的戟兵,我以前也见过几次,听闻这些戟兵都是善战之辈,大戟挥舞就连盾牌都能轻易击破,在合冰城可是威名远扬。只是当初威武的大军,如今成为恶魔教派的爪牙,着实可惜呀。”魏增看着合冰城的戟兵,想起了一些往事叹道。
戟兵是一个古老的兵种,源于中原独有的戈兵,只是戈的横钩是平直的,戟的横钩是向上翘起的。但因为戟和戈形制十分相似,许多人对二者根本不加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