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苓的生辰?啊,对了。那小子生在春天是以分封的时候极力不愿去寒冷的地方!父君念他年幼就依了他,将最温暖的幽南山分封给了他。只是他们天龙极少过生辰,每年都过也着实麻烦!倒是这隰苓清闲还给自己过生辰。
“这位小哥初来我们幽南山过生辰节,老身送你一只桃花结,将你与这小娘子栓与一处,生生世世都不会分开了!”那卖花大娘说着就从摊子上取出一根红丝带编做的桃花结递给夙星。
“大娘,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家娘子……”虽说和一个凡人解释不是一个神女的做派,但是这太子大婚当前,自己还是避嫌的好!
“那谢谢大娘了!”夙星开心地接过那桃花结,无视晢晢的否认。“不瞒大娘说,我这小娘子日日都想离了我远远的。有了这桃花结我可得将她栓得死死的!”周围听见夙星这般讲话的路人都掩面嘲笑,带着祝福发出善意的起哄声!
纵使是天上见多识广的神女也不免羞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啊!”
夙星很是欢喜地将那桃花结系到两人手腕上,他见好几个男子就是这样栓着自己的娘子的。可是那结刚碰到两人的手腕就断掉落在了地上。
“唔……”人群中发出惊讶的呼声!“桃花结断掉是不祥的预兆说明两人的缘分为天地之不容的!”人群里的声音准确地传到夙星的耳里。夙星望着地上断掉的桃花结面色沉郁。
“哎呀呀,对不住!对不住!是老婆子不好,给了个不结实的!方才那个不算,我在给一个!莫伤心!莫伤心!”那卖花的老婆婆本是好意却不料惹来这般是非,也是为难,说着又从摊子上拿起一个桃花结。
这次夙星并没有搭话,他弯下腰将那断掉的桃花结捡起来攥在手里,仰面望了望天,心中涌起一股子倔强,天地不容是吗?本君偏不相信!他将晢晢的手拿起将那桃花结用法力死死系在两人的腕上,举起手朗声道,“你们看!谁说系不上!你看!”他怒问青天!四周围观的人群议论声与远方的雷声渐起。听见雷声,晢晢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忆起往昔在太牢山中被罚的日子。现在她好不容易不用再回去,看来今日要被这夙星给毁了。
“太……”想起自己是不能唤他太子的,晢晢顿了一下改口道,“夙……星,”她摇了摇他的手,“咱们走吧!走!”
她唤他的名字,她拉他的手,她让他走!夙星忿忿的心忽然就释然了,天地的事情他现在也不想管,这会子就想和她走在这花街上赏花游春,现在就很好了!“好,咱们走!去看海棠花!大娘,这幽南山哪里可看海棠花?”
“海棠啊,哎哟,这个还真不好说,相传咱们隰苓大神不喜海棠说是身为花却不香,没出息。是以,咱们幽南山还真是鲜少有海棠花看呢!”那卖花的大娘对自己帮不上忙也颇为抱歉。
“这样啊,没有,咱们不看了!”不是说看完花就送她回去吗,现在没有花看就能回去了吧!
见晢晢松了口气,夙星心中一片黯然,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即是如此,自己这又是在强求什么。
“哎,那小哥你等等!”眼见夙星有些黯淡的脸心中不忍,卖花大娘叫住他,“还有一处,只是寻常人不去,说是有妖,就在那幽南山西南有一片海棠花林,你若是不怕,可带你家娘子去看看!”
“多谢大娘!”夙星拱手行礼。“走吧,看完海棠,本君就送你回去,决不食言!”虽明知她不喜与他相处,可是自己还是不愿就这样放手,就这样任性一回,就一回。
听得夙星这般忍气吞声,晢晢也不好再做分辩,她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漫步在花街的春光里朝着幽南山的海棠花林走去!
“哎呀呀!”那卖花大娘一阵惊呼,自己摊子上的花枝里涌出了一大堆的金银果子!四下的人群忙上前道贺,“哎呀,大娘,你这是遇见神仙显灵了啊!”“好人有报啊!”
幽南山深处的神邸里,隰苓难得的轻闲地独自呆一会。他躺在碧波潭里思虑着方才仙童的禀报心如乱麻!他翻了个身,潭水里一个人影将他吓了一跳。这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一身家常的玄色袍子,光是站在那里就将人的心荡漾不已。天极狐主月华!隰苓也不拘泥寻常的礼节,依旧躺在那潭水里。“何事?”
“太子夙星,你可见过?”从东到西从北到南也就只有这幽南山没来过了。
“见过。”隰苓懒懒地道。
“在哪?”月华跳进碧波潭溅了隰苓一脸的水,隰苓伸手将面具上的水揩掉。
“在天上啊!他是本君的长兄,本君自然见过!”隰苓从潭中坐起,“尊驾何以到本君这穷山僻壤里来找天庭太子?”
月华上下打量着这通身浮夸的九皇子隰苓,心中不免有些疑虑,“你今日可见了他?”
隰苓又重新躺回去,“没有。”
月华一把将他从潭中提起,直视着那面具后面的眼睛,“你当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