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许能聚点小财。”
蔡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我也终于明白这所谓的天叔地叔是干嘛的,原来是俩风水先生,问题是风水形势这东西,南方信,北方信,我们鲁西南周边地区还真不怎么信,尤其是我还当过兵,手上沾过血,更一向对什么怪力乱神之类的玩意儿嗤之以鼻。
不过这是昨天之前的我,经过小叔和王氏老太太的培养,哥们现在恐怕不信也得信了。
只是我这人性子傲,见不得有人对自个儿露出那种欠揍的笑容,就如眼前的蔡姬一样,便索性不说话,只顾看河水滔滔。
蔡姬见我不理会,依旧笑容不减,缓缓道:“风水堪舆一道,古来有之……华夏文明上下五千年,各种文化璨若群星,只是在近代科学的冲击之下,多多少少都有些捉襟见肘,可唯独风水之道,任由岁月如何沉淀冲刷,仍是独树一帜屹立不倒,甚至是越发深奥起来。”他忽然回过头,看着我道:“西门先生,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刚想说因为老百姓容易忽悠了,眼前就又忽地浮现出小叔房梁上的血色小人及白影子的怨毒眼神,这话便无论如何再说不出口,只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蔡姬呵呵笑着,仰起头,缓缓张开了怀抱,迎着波澜壮阔的黄河,用近乎呓语的声音道:“因为世间总是人死人又生。而风水之道,恰恰便是生死之道……生死轮回,岂有尽时?”
望着眼前蔡姬的背影,我毫无缘由的感受到这个年轻人隐藏在俊朗外表下的那股疯狂,一种源于骨子里的渴求疯狂。他张开的双臂弧度,好似要抱住什么,可抱住什么呢?命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刻,蔡姬是真正的吐露心扉,他就像一个匍匐在地的虔诚信徒那样,发出无声的呐喊。
只是我没啥感觉,反而在心底恨恨啐了一口,“妈了个逼……遇到一疯子!”蔡姬这副德行,让我对接下来的西藏之行感到相当的不妙,因为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远离疯子——不论他是敌或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