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那么方钦亮本人，属于第一个要回避的人。

回避制度里，没有朋友回避一说。对于方钦亮的说法，李由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任由方钦亮安排。

方钦亮担心其他人接手请愿事件的调查，有可能会对陈青云不利，只能硬着头皮由左宇接手。

张扬没有参与李由与方钦亮的斗法，但他不会任由方钦亮与左宇发挥。当左宇接手请愿事件的调查开始，焦仁负责的省纪委综合室便二十四小时监听了方钦亮与左宇的电话。

监听陈青云的电话，必须由中办或中纪委批准，张扬没有这样的权限，倒也不敢乱来。

除了省厅政保总队，省国安局也介入了请愿事件的调查。涉及省部级大员的任职问题，这可是通天的事，国安局没理由不介入。

方钦亮与左宇非常慎重，他们知道，除了自己这个部门，国安肯定会介入。但他们却没想到，除省国安部门外，国安部派驻在蓉城的秘密行动部门，与办公厅系统的内卫，全都介入了请愿事件的秘密调查。

如果文正知道一个简单的请愿将面临如此复杂的后续发酵，恐怕打死他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于春辉、何杏花等人知道请愿事件对陈青云极为不利，但他们同样不敢与陈青云联系。这个时候，行为举止稍有差池，通报者与陈青云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官场险恶，由此可见一斑。

尽管官场对请愿的事讳莫如深，但陈青云仍然知道了蓉城请愿事件，并且知晓了整个事件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