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陈青云办公室的,是满脸着急之色的杨卓。
“青云,我爷爷的老寒腿,战争年代留下的,最近疼得厉害。”杨卓不顾陈青云有客人,进门就嚷嚷:“你得赶紧随我去,爷爷起不了chuang,又不肯让医生打度冷丁,很着急。”
陈青云向总经理表示歉意,约好今晚请他共请晚餐,总经理高兴地离去,陈青云这才生气地说:“杨卓,你没发烧吧,我可不是医生。”
“你的妙手之名,圈子里谁不知道。”杨卓涎着脸说:“你爷爷说的,让我来找你。”
“我爷爷?”陈青云一时没转过弯来。
杨卓冷笑道:“种了人家的田,系上裤腰带就不认了吗?”
陈青云上前伸手敲去,杨卓急闪,就是没躲过陈青云勾起的中指:“走吧,没有三包哟。”
杨家与王家之间,好像没什么往来,王珏竟然让自己给杨老爷子治疗老寒腿,其中必有深意。陈青云很清楚,这些老怪物不说则矣,如果开口,不会无的放矢。
杨老爷子看到陈青云进+入卧室,强忍着剧痛,满脸堆笑:“名满燕京的后起之秀,竟然像一个在校学生,令老头子大开眼界呀。珏老倌说你是妙手神医,放心施展你的妙手吧。”
“杨爷爷说笑了,青云略懂针灸,知道一些偏方。”陈青云谦虚两句,给杨老爷子把脉,发现他的病情,属于沉疴,心中有了计较。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陈青云决心好好地配合王珏一次:“如要治愈,估计得有一段时日。这是处方,先服用十副汤药,我再来针扎。” 杨老爷子拉着陈青云来到客厅,随后将杨卓招来:“青云小友,治病之事,尽心即可。只是今后你与小卓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可相互猜疑。” “爷爷,我与青云是好兄弟,怎么能这样说呢?” “好兄弟是要用时间来检验的,小卓,一旦与青云发生冲突,你会怎么处理?” “嘻嘻,我相信青云兄弟。”杨卓打着马虎眼。 陈青云不知道杨老爷子为何冒头冒尾说上这么一句,正要听他解释,门外冲进一人,进门就嚷嚷:“爸,又犯病了?哎,你没事呀。” 杨老爷子冷着脸说:“看你,当总经理的人,还这样冒失,让青云小友笑话。” 杨卓笑嘻嘻地说:“小姑,你当总经理时间不长,官僚习气长得却很快。” “再瞎说,小心我揍你。”少妇瞪着杨卓:“成天不干正事,还有脸编排我。” 杨老爷子抱歉地说:“青云小友,这是我的女儿,生就男孩子性格,别往心上放。刚才我说到哪啦,噢,今晚由我女儿请客,好好感谢你。” 少妇不满地说:“爸,我忙着呢,家里来客人,小卓的会所,正适合这位小兄弟的身份。” 少妇更不满了:“爸,你这样惯着小卓,他什么时候能走正道。我走了,今天还约了客人呢。” “陈司长?陈青云司长?我还以为哪个艺校的学生呢。”少妇瞪大眼睛,生气地说:“听说你反对我们集团开发塔尼铁矿项目,没想到今天见到正主了。” 陈青云淡淡地说:“你确认,塔尼铁矿真有开采价值?” “有没有开采价值,不是某个人说了算。”少妇藏不住话:“爸,我们准备新上采矿设备项目,需要引进志国的技术。现在有个志国的朋友住在醴泉大酒店,有人替我约他。唉,不知道能否约上呢。” 陈青云听明白了,少妇想约的人,正是今天见面的总经理,诚恳地说:“让你的朋友告诉志国客人,就说我的约会取消,你去与他见面吧。” 少妇不屑地说:“我的朋友是工信部的副部长,难道志国客人这么弱智,连谁的地位高,也分不清。” 陈青云有点生气了:“算我没说,杨大哥,照处方抓药,我先走了。”为这点小事生气,陈青云没有觉悟到,自己在红尘中越滑越远。 杨卓追上去送陈青云,顺便到药店抓药。 杨老爷子没留住陈青云,情绪有点低沉:“你呀,失去一个好机会,青云小友说话,肯定不会放空炮。” 少妇恨恨地说:“年少气盛,我就不信邪。” “五十步笑百步,可悲。”杨老爷子摇摇头,不再劝说。 少妇打完电话,有点沮丧:“陈青云说的没错,那位志国客人传话,今晚有重要约会,不能与我见面。” “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笨主意倒有一个。”少妇念头一转,脸上露出桃花般的娇容:“一会就拉着小卓去,闯席。” 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