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来接我,所以出不去。听保卫的人说,你们是今年最后一批人了,过年前全部都放走,到时候我也能走了。不过我倒不想走,出去后又不知道到哪里去,还不如在这里有口饭吃。”
陈青云盯着他的眼睛说:“十八岁,你骗我吧,怎么看也只有十五六岁,你叫什么名字。”
大男孩发誓:“骗你是小狗,我叫汤玉。”
陈青云怜悯地看着汤玉,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帮坏蛋绳之以法。他不再与汤玉交谈,心里在计划该怎么动手。
汤玉乖乖地坐在旁边,靠在陈青云手臂上,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远处又传来吆喝声:“开工了,快点去干活,c组必须将窑内的砖全部搬出来垒好,不然没饭吃,明天要烧新窑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干活了,陈青云抛开思绪,跟在大伙身后,边干活边琢磨,晚上该怎么干。
晚餐还是那样,陈青云问身边的汤玉,每天的伙食是不是就这样子,汤玉告诉陈青云,基本一样,偶尔有顿萝卜丁或土豆丝。
晚饭后,所有的人被分别赶到四个大房子里,然后“恍当”一声,关上铁门并上了锁。陈青云打量着这间房子,南北两边的墙脚下,各摆着一溜大通铺,chuang上的席子和泛着黑光的被子、枕头紧紧挨在一块,东头有张小门,门里散发着一股骚味,估计里面有马桶,算是卫生间吧,约两米高的位置有几个小窗户。 汤玉是龙海市人,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把他交给乡下的爷爷,自懂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也不知父母的下落。前年,刚上高一的时候,汤玉的爷爷去世,失去经济来源,举目无亲的汤玉无奈之下,只好辍学,随后外出打工,大部分时间在餐馆端盘子、洗碗,还在几家小餐馆做过掌勺的大师父。听说中洲有家大酒店招工,便跑来中洲,在一家小旅馆,因没有身份证被收容到此。 听着听着,陈青云的眼睛湿+润了,心中泛起一股怜悯之情,想着怎样帮助这位可怜的小弟+弟。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夜幕降临,门外传来喊声:“快睡觉,不许说话。” 屋内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陈青云盘膝趺坐,五心向天,运转乾阳真气。陈青云从没有以五心向天的姿式修练过,真气运行有点阻滞感,不一会体+内的乾阳真气顺畅了,像只小老鼠般的真气在经脉中钻动,暖暖的感觉一会流遍全身,一天的劳累顿时消失。乾阳真气运转两周天后,大约已经是十点了,状态良好的陈青云轻轻站了起来,双手搭上窗台,打开玻璃窗,一股冷风从窗外吹入。 陈青云两只手抓住中间的钢筋,使暗劲一掰,钢筋弯曲,轻易便取了出来,接着又将另两钢筋取出,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陈青云跳出窗外,顺手将窗户的百叶窗关好,然后像只老猫轻轻落在地上,运起陆地飞腾心法,几步来到围墙下,“噌”的纵起,双手搭在围墙上,轻易地翻了过去,砖厂的保卫一个也没有惊动。 凭着白天的记忆,陈青云找到昨晚的小旅馆他住的房间,跳上二楼的窗户,轻轻一推,窗户开了,因为这个窗户本来就没有插销,不然他也用不着藏包袱。 陈青云取出相机,在小旅馆门前、收容所大门口、砖厂拍了几张照片,又赶到中洲紫微大厦开了间房(这时他已经有身份证了),然后给胡家来打了电话,此时才十一点半。 胡家来刚睡下,听电话玲声,满腹牢骚地说:“谁呀,这么晚来电话。” 陈青云怕胡家来挂上电话,急匆匆地说:“主任,是我,陈青云。” “青云,这么晚打电话,有急事吗?”胡家来心想,这个年轻人真不懂事,语气有点不悦。 陈青云简单地将情况一说,并且告诉胡家来,他已经起草了一篇报导,需要他的帮助。 胡家来立马清醒过来:“青云,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陈青云将酒店名称和房间号告诉他,胡家来想了一会,告诉陈青云:“你现在别动,一会《紫微日报》中洲分社的社长会来找你,他的名字叫任中。” 放下电话,陈青云赶紧起草报导《黑窑工的产业链》,他估计这样的报导只能上内参了。半个小时,早已构思好的报导已经完成。 刚放下笔,门铃响了,陈青云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进门轻声问道:“请问是陈青云同志吗?” 陈青云回答:“我是陈青云,请问你是?” “任中,《紫微日报》中洲分社社长。”任中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