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迟的人(1 / 2)

早上十点钟,火车到站。

风雪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承打来的,找我。我接完电话,忽然没了雄心壮志。我特码的,居然忘了,我还背着一桩血案呢!

真是没用啊,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我沮丧地坐在火车站出站口,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

风雪买了水过来,看我哭的梨花带雨,吓了一跳,问:“怎么了?被打劫了?”

我泪眼朦胧地哭诉:“我摊上事了,5555,我被冤枉杀人,金都的警察在通缉我,555,我要完蛋了,不能跟你去冒险了,555555~”

风雪嘴角抽了抽,一把夺过手机,拨通电话就骂:“妈蛋!巴山,你敢骗我?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吗?······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我早就不是会长了。······周未?他也想插一脚?······人是你杀的,孙淳延是我的人,别给我惹麻烦。······听着,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挑战我。······你自己解决,就这样。”

风雪挂了电话,傲娇地一挑眉,拉起我:“走,该干啥干啥!”

我虔诚地跟着她出了车站。她拦下一辆的士,将我塞到后座上,自己往副驾驶座上一坐,吩咐司机:“机场。”

嗯哼?机场?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我恭恭敬敬地问:“雪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比你小两个月。”

是比我小,然而我现在就是不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不跟我纠缠,直接说:“去机场接个人。”顿了顿,又说:“你认识的。”

“卫洋?”

她不作答,任由我胡思乱想,心脏崩溃。

到了机场,她拉着我进了家咖啡店,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金红色的脑袋,穿行在桌椅间,嘚啵嘚啵地跟客人讲个不停。

风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真实而简单的笑,这样的笑容不属于风雪,只有李靳才有。她喊:“青铜!”

金红色脑袋回过头来,回一个春天般的微笑,向我们奔过来。

他一把抱住我,凑在我耳边喃喃细语:“只一天没见,我就想你了呢。你有想我吗?”

他的鼻息喷在耳垂上,酥酥麻麻。我咬咬牙,这是在逼我犯罪有木有?

我轻轻回抱他,也伏在他耳边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不知道我对美色没有抵抗力吗?”

他咯咯儿笑着,不着痕迹地推开我,边笑边说:“哈,这样说话好痒哦。”然后自然而然地跟风雪打招呼,两人聊了起来。

说了几句,三人离开咖啡店,林青铜开着车到我家门口,爸妈和爷爷早已在门口等候。

下了车,我热泪盈眶地冲向爸妈,爸妈激动地饶过我,跟着爷爷走到林青铜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吓得我也跟着跪在一旁。

爷爷颤巍巍地问:“你是······”

林青铜露出招牌笑容,用独特的小奶音沧桑地说:“你是孙岐吧?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大呢。”他比划了个儿童的身高,无限感慨。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一个二十七八的小年轻,跟一个八十几的老头说:呀!你长这么大了?······

风雪大约也觉得瘆得慌,赶紧打断林青铜:“快让老爷子起来吧,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逼债的呢。”

林青铜扶着爷爷起来,爸妈也站起来,安静地跟在爷爷身后。我悄悄凑上去,问妈妈:“胡湘泓,这是啥情况呀?”

妈妈给我个眼神,叫我别说话。倒是林青铜,不满地问我:“孙淳延,你怎么直呼母亲的名讳?”

我一时语结。他扫了我一眼,就很平淡地扫了我一眼,我却感觉到阵阵寒意,浓厚的羞愧感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跟母亲道歉:“妈,对不起······”

母亲眉开眼笑地说:“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不过啊,改了就好!哎,别站着了,大家进去说。”

我们进到屋里,妈妈乐呵呵地端茶送水,爷爷和爸爸陪着林青铜,风雪帮妈妈切水果,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思考着我有多久没叫过父母一声爸妈,叫孙老头一声爷爷了。

林青铜突然叫我,我还在爷爷和爸妈给他下跪的震撼里没回过神来,他一叫,我条件反射地就跑过去,唯唯诺诺地问:“您有什么吩咐?”

他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

妈妈忙过来说:“房间早就备好了,您楼上请。”

他摆摆手,叫妈妈歇着,拉过我说:“孙淳延,你陪我。”

我看向妈妈,妈妈点点头,示意我遵从。我带着林青铜上楼,听到妈妈在问爷爷:“爸,这掌门似乎对阿延······”

“别胡说!”爷爷喝止了妈妈。

爸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