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岿然不动,仿佛那杯茶并未倒在他身上,可前胸处,确实浸湿了一大片,他面不改色的掸去了衣衫上的茶叶,笑着回答,
“这句话我也想对太叔将军说。那是宁朝来!可太叔将军心里,宁朝来是比不过大汉江山的,宁朝来的命,不如一块号令天下的兵符。”
“给我滚!”太叔奂指着门外,额头青筋暴起。
乌氏小楼无所谓的站起身子,笑着说,
“太叔将军去边疆,对待匈奴的子民,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这可是太叔将军自己求来的差事,得好好做才能给天下的百姓一个交代。”
太叔奂的拳头毫不客气挥向乌氏小楼,乌氏小楼眼疾手快将人拳头捉住,掌心被震得一麻。
“不急,我们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我会在长安等着,安安心心等着太叔将军从边疆回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乌氏小楼松开麻木的手,扬唇走出了大堂。
能让善于隐藏心思,不苟言笑太叔奂流露出真实情绪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宁朝来了。
宁朝来?
乌氏小楼走到院子中央,看到将军府府门边的青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青色绣裙的启娘,另一个,是穿着玄色长袍的宁朝来。
乌氏小楼近乎痴迷的看了片刻宁朝来的背影,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将军府。
宁朝来喜欢的东西,做的事,与平常女子完全不同,可就是这样的宁朝来,让他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