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疑惑,随即问道:
“为何要你九百个半两钱?”
庄稼人见车上的公子发问,赶紧说道:
“回公子的话,店老板说他的这只鸡是稀有物种,只要喂上两三个月,就可以重达九斤。
按照这种鸡的市价,一斤鸡可以卖到一百个半两,九斤鸡就可以卖到九百个半两钱,因此要小人赔偿他九百文。
小人无力赔偿,求公子做主啊!”说完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
芈横再看店老板,只见店老板贼眉鼠目,一脸的媚笑,顿时心生厌恶,但是还是客气的问道:
“方才所讲,可有什么出入?”,店老板不愧是左右逢源的生意人,见车上的公子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心里也多了几分胆气,随即开口说道:
“回公子的话,小人这鸡称之为吐绶鸡亦称之为火鸡,是西域的商旅,漂洋过海带来,不是这中国所有!”
芈横心中暗想‘如此奸商巧言令色,何愁不能发大财啊!’此时路上的行人也是越聚越多,都想看一看这位公子如何断案。
‘玉蝴蝶’听店家如此描述,这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将这奸商一顿毒打。
“一斤猪肉才几个半两?”‘玉蝴蝶’生气的说道。
店家一回头,见是一个如此貌美的姑娘,但是这嘴上不能因为貌美而变了说法,赶紧说道:
“姑娘!此物非彼物,不可同日而语。”
“你!”‘玉蝴蝶’听他如此说法,就想上前动手,得亏老家仆在身旁看的真切,赶紧拉住‘玉蝴蝶’的手安慰道:
“公子何必和这些贩夫走卒一般见识!且看人家公子如何决断就是!”
听老家仆如此一说,‘玉蝴蝶’也是如梦初醒‘是啊!我添什么乱,还是看看公子如何处置!’
自然是收起自己的暴躁,抬眼来看芈横。
其实芈横坐在车上,居高临下,早就看到了‘玉蝴蝶’,在一片灰色和黑色的世界里,‘玉蝴蝶’的装扮,不得不说是十分的吸引眼球。
“好烈性的脾气啊!”芈横心中暗自叹息道。大伙儿也是一阵谩骂道:
“好一个奸商!”
“真是满眼的钱财,不知羞耻!”
“就是!九百个大钱,都快赶上一口猪了!”
所有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眼前公子的身上,希望眼前的公子能够做出合理的,令人信服的决断。
谁知芈横呵呵一笑道:
“果真如此,索赔之数,也是情理之中!”
随即对庄稼人说道:
“走路本该看路,也怪你走路不慎,踩死了人家的毛鸡,照价赔偿也是合情合理,你还有什么话说?”
庄稼人原指望眼前的公子,能够帮自己了却了这门烦心事,没成想前门狼未去,后门虎已入,整个人在希望破灭的一刻,彻底的崩溃了,急的泪水涟涟。
一个壮汉在街头哭泣,委实让人看的不忍心,庄稼人见事已至此也无力纠缠,泪眼婆娑的说道:
“不是小人违抗不赔偿,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钱赔偿啊!”
芈横一脸严肃的说道:
“赔钱不足其数,可以典当身上衣物,若是还差一些,在下念你一片孝心,可以替你补齐此数!”
庄稼人甚是委屈,但是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唯命是从,好在此处本来临近市坊,这钱庄,当铺林立,庄稼人脱去身上的衣衫,到街上的当铺转眼典当出了三百文钱。
连同身上的三百文,共计六百个半两铜钱全部交给了店老板,芈横使了个眼色,端木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三百文递给庄稼人,补足余款,一并交给店老板。
如此做法,可是让街上炸开了锅,一个个愤愤不平,交头接耳,咒骂起来。
“好一个糊涂的公子,踩死一只毛鸡居然就要赔上九百个大钱,偏偏这个公子信了!”
“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一个儒生在一旁摇头晃脑道。
众人本来火大,又见儒生如此做派,一个个将怒火不约而同的发泄到了儒生身上,大吼道:
“说人话!什么意思!”
大伙儿虽然知道意思的甚少,但是这芈横心里明白,这是在引经据典的骂自己啊,‘玉蝴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扑哧一乐,心想‘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不知道这人下面如何应对!’
儒生见大伙儿,都在咒骂自己,继续摇头晃脑道:
“此句出自《尚书》‘无逸’篇,?周公说:啊!君子居其位,不要贪图安逸。先知道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