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光波噪音,耳膜被震得生疼。
唐恩龇牙,揉着自己受伤的耳朵,才发现不
足两寸的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得破碎不堪。就在她准备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时,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攥着的哪里是手机,那分明是一块碎玻璃!
难道这就是鬼遮眼?
鲜红的血从她手心中淌出,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她愤恨地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望向四周,看来秦宇凡猜的没错,这房子的确是有问题。
“夏舒凡?”
“我在这里……”
闻此声,她寻着夏舒凡低哑细腻的嗓音往前方继续行走。
穿过灶房,来到里屋。
这里放着两张床架,大致上看应该是用来睡觉的地方。她走过去,只见夏舒凡手中握着一只铁锤,蹲在墙角摸着土墙上的裂缝。
起初唐恩还不明白他神神叨叨地蹲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当她走近一看,那土墙裂缝中布满密密麻麻头发梢,乌黑凸出,像是从裂缝中长出,无比恶心。
她捂着自己翻呕的胃部,将夏舒凡拉开。“不要碰这里的东西!”
夏舒凡明显感受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心中一阵湿濡黏腻,直到一滴血从两人紧握的手掌中缓缓落下,他才知道她受伤了。
“怎么弄的?”
唐恩摇头,“幻像,都是幻像……说不定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幻像。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在李老头家发现的那团毛发吗?”夏舒凡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缠绕在她受伤的右手中止血。
“记得,你说你将那团毛发放进了取样袋。可是后来又不见了……”
“事情发生得太奇怪。”夏舒凡瞥头,望着墙缝中的头发。“可是已经来到这里想要往回走已经晚了,不管究竟是不是幻象,我们都得探一探。”
夏舒凡将手中的铁锤放在地上,起身按着她的肩膀便将她推出屋内。“剩下的就交给我,替我去车上拿个大点锤子还有铁铲好吗?”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唐恩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好!”
……
夕阳西下,天边挂着漫天鲜红的彩霞,周围寂静得有些不正常。
唐恩胆战心惊的快步走到夏舒凡黑车的后备箱,将其中的锤子还有铁铲翻了出来,抱着就往屋内跑。
就在快要踏进门槛的那瞬间,她突然间停住脚步,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上尽是惊恐,就在刚才跑进来的那瞬间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
她眼眶中积满着痛苦泪水,身子颤抖着缓缓转过身,只见那口被石头封住的水井旁,站着一个黑色影子!
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个女人,双眼猩红、披头散发,脸被利器伤得面目全非,身上到处的骨头相互错位,已经支离破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这就是那天早上站在窗外阳台上望着夏舒凡的那个黑影!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夏舒凡?你到底想要什么?”
女人猩红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唐恩,干枯的嘴唇扬起可怕的笑容,指向身旁的那口被石碑封住的水井。
唐恩放下手中的锤子还有铁铲,鬼使神差的朝那口井的方向走去。
推开石碑,井底传来的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底下很黑,根本看不清东西。她在衣服口袋里翻腾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谁料到手没拿稳直接掉进了井底。
她挠着头发,奔溃地吐出一个以S开头的英文单词。手电筒的丢失不仅无法查看井底的大致情况、无法知道这股恶臭的来源,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拿什么来照明?
斜眼向后,身后的黑色影子已经消失不见,唐恩背脊发凉,她自己也没想到刚才竟然这么听话的照着鬼影的指向来到这口水井前。
她望着盖在井上的那块石碑,脑中隐隐约约闪现这几日牵引出的线索,于是便弯腰低头往那黑不见底的井里望了又望。突然感到脚下一轻,整个人悬空坠了下去,幸亏眼疾手快的她在慌忙之中拽住了吊桶的粗麻绳。
这恍然的失神,让她差点摔死在这井底!
她双眼圆睁,恍然见到那鬼影面目狰狞地突然闪现在井口。
“夏舒凡……夏舒凡!”唐恩整个人悬空吊在麻绳上,仅凭着双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
在里屋内的夏舒凡并没有听见唐恩的求救声,而是专心致志的研究着墙缝中的头发。
对于这些头发,夏舒凡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李家杀了人,将尸体砌在墙里;第二种是这些看起来像头发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头发。可是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到是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和头发长得这么像。
这头发乌黑光滑,并不干枯,倒像是从墙缝中长出来的。
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