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此处,吓退了那帮胡狗。”
“屁话!”李弇等了那汉子一眼,道:“俺上面可还是有什长、队主、伯主的······”
感觉到自己的马匹似乎拍在了马蹄子上,那汉子摸了摸大脑袋讪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李弇心里倒是颇为受用的,只是这话不能明说,毕竟自己小小年纪就被提拔,已经有人说怪话了,若是再传出他目中无人,恐怕又要被上峰责怪。
说实在的,一开始他是被拉了壮丁,被迫参的军。后来少将军裁撤兵员的时候,他又因为不是独子而被留了下来。只是因为少将军许诺割耳可以换取良田,才抱着捞一把的心思没有逃掉。如今攒的耳朵越来越多,他已经舍不得逃走了,再说少将军又给自己起了名字,这是大恩,他可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叹了口气,李弇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道:“今夜轮换着值守,若是谁敢偷懒,休怪俺不讲情面!”
“不会不会!”三个新卒连连摇头,保证道:“伍长您就放心吧,军律俺们记得牢着呢,擅离职守是要被杀头的。”
李弇哼了一声,道:“晓得就好。”
这时,另一个老卒道:“李伍长,您先歇着吧,俺带着他们再盯一阵子。”
李弇点头道:“俺信得过你。”
说罢,便猫着身子钻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大雪窝子里,不见了踪影。
PS:刘画,晋永嘉年间著名刀剑师,其事见《太平御览》卷六六五引陶弘景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