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有一点血脉,心中既喜又悲。闹到此番田地,君无戏言,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你是说她是你兄长-冯朗之女?”拓跋焘又确认了一遍。
冯昭仪点了点头。
拓跋焘总算明白了:难怪这丫头的眉目之间会与爱妃有些神似,原来她是冯朗之女!这份胆识估计也是随了她的父亲了。
拓跋焘左一步,右一步,心中细想:冯邈叛国一案还未水落石出,朕便下旨屠了冯家满门,却是有些操之过急!朕要是再杀了她,恐怕爱妃和冯家的在天之灵都不会宽恕朕!他们本贵为皇族,皆是因为朕,最终才会国破家亡。如今,这丫头又因为朕沦为宫女。说到底,她本应该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现在却……
拓跋焘越想心中越是愧疚,认为此事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越发的想要弥补冯淑仪。
“只可惜你叔叔冯邈投敌叛国,否则朕怎么会无缘无故诛你全家?此事并非朕所愿,你可不要怪朕!”拓跋焘试图为自己辩解,“你们都起来吧!”拓跋焘又坐回堂上。
拓跋濬闻声立马高兴的跳了起来,搀扶着冯淑仪和冯昭仪起身。三人擦擦眼泪,笑逐颜开。
“朕让你们起身,并不等同于你们没有罪!罪仍然是要判,罚也一定会罚,只不过有点不同了……”拓跋焘此言一出,堂下众人皆惶恐不安,不知道拓跋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