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选上啊!”
听得师父的话,他的眉头皱成一团。
师父心软,于是又给他出主意:“要我说老皇帝都死了多少年了,干脆把那事忘了得了,就当没有这么回事!”
“不行!”他断然拒绝,他的理由是:“先帝对我有知遇栽培之恩,我,我不能负了他!”
“知遇栽培之恩!”师父哼了哼,道:“为报这个恩,你已经搭进去四个孩子了,你媳妇跟没有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又要再搭上成秀吗?”
他低着头不吭声,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也不知道是不是堵气,师父的话锋一转,哼道:“不过就算是你愿意辜负老皇帝,当那件事不存在,恐怕别人也不愿意!”
“怎么了?”听了师父的最后一句,他变得紧张起来:“你都听说什么了?”
师父说:“上个月我去广州,遇到了几个人,他们就不只一次地提起了先帝留了一笔宝藏的话题。”
“怎么可能!”他突地跳了起来。
师父道:“它怎么就不可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件事的知情者未必就只有你一个。”
“不,不会的。”他很不能接受师父的话。
“道全!”师父将手搭在他的肩头,语重心肠地说:“自古君王皆多疑,老皇帝是一个厚道老好人,可他就算是不会明着另托一个人,暗地里也会给些提示,留下一些线索的。不要忘了,那苏倍都是怎么死的。”
苏倍都还能怎么死?不就是因为先皇怀疑他拥兵自重,受了人挑拨派了一个刻薄的监军给逼死的么!
小姑娘看到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当年你那么受老皇帝的信任,后来离朝的时候又那么突然……”师父说:“他们迟早会想到你的。”
“那江兄以为我当该如何?”他郑重地问道。
师父说:“不如你就趁着太子现在还在,就将它拿出来给了太子,如此也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怕是就算给了太子也枉然、”他叹道:“那个人对丹道很是痴迷,当初还只是普通皇子的时候就曾因为炼丹,弄得他的女眷连换季的衣裳都置办不起过。先皇留下来的那笔钱虽然多,可是到他手里,也顶多是炼一两年的丹的事。他才不会管百姓的死活,边军粮饷呢!”
“这也是你看不上他的原因?”师父笑道。
“也不是我看不上他。”他说:“我只是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师父长叹了一声:“因为道不同他便要害死你的母亲,因为道不同所以你就要造他的反。”
他也不辩,直言道:“我还没有想好。”
想了想,师父说:“还是要想办法让他立第二个,哪怕是假意,把第二个推上去做幌子,只要让他把人提上去了咱不让他下来便是了。”
听得师父的话,他的眼睛唰地就亮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是你关心则乱。”师父笑着说,顿了顿又说:“这事必须尽快解决,我怕迟者生变。”
“要多快?”他愕然道。
“能有多快便多快。”师父说:“最好在今明两年内解决掉,现在对于老皇帝留有宝藏的事已经差不多是在公开议论了,很快便会有人将你与这笔宝藏联系到一起。”
“怎么可能!”他说:“太子虽然病弱,可他这么病弱着也都活了十几年了,谁知道……那哪里是由得了我说了算的?总不能……虽说天意如此,可是太子终是一个尽职守责的好太子,我不能!”他表示自己下不去手。
“你不用为难。”师父说:“我在一个月前就注意到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星,我敢肯定太子的寿数就快要尽了。”
……
这次他连哄都没有哄她就走了,行色匆匆,好似想都没有把她想起来一样。
哼!
说得那么严重,其实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嘛!
又一岁的生辰就快要到了,小姑娘开始频繁造坊大相山的山门处,却是等她的生日都过了他也没有来。
再下一个生辰也是如此,他,那个叫“爹爹”的人好像不要她了。
小姑娘很伤心,于是天天去山里祸害那些豺狼虎豹,大相山附近的野兽都快让她祸害得绝种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来。
十三岁的生辰过去了没有多久,大相山便出事了,她因为误信奸人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
湿冷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李成秀使劲地抹掉它它又流了下来,抹了几遍后她也懒得抹了,由它流去吧。
望着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睡得香甜的自己,李成秀轻轻地覆了上去,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古代去了,古代的那个她太悲哀了。
那次在大山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