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看着他,伸手去拉他右手的衣袖,他急忙的往后面躲,她非要看,他坚决不肯。
心里那些最不好的预感一下子都暴露在空气里,那么的怕,怕的彻底,怕的心里有个地方不想相信,刚刚才放下一点点的心,这一刻,几乎是揪断了,说不出是应该疼还是已经空白,身上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彻彻底底。
眼泪总是在一切反应之前先落下来,心里会痛,而后是茫然。
卫铭扣上衣袖的扣子,遮住手臂上的针眼,抬了头看杜雪,目光里是一样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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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果能快一点的过去,杜雪宁愿在自己的生命力剪掉这一段。
好像是窒息,每一秒都缓慢,空气中似乎是有缓慢的秒针的声响,杜雪走回病房里,走到卫铭的病床面前,眼泪似乎都掉不下来,只是看着卫铭,眼底一片的空。
医生说的很清楚,是肺癌,已经转移。
有时候并不陌生的字眼,例如肺癌,真的降临的一刻才明白对于一个家,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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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今天出门,以为能早回来,最后的结论是:以为真的是以为,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奇奇有罪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