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掌控全局的他吃了一惊,却旋即就被她带来的全新感触所征服。纵然不甘心放弃自己的主导,却一点一点渐渐迷失。
那么甜,那样软,就像泡芙里的空气,裹着奶油,旋着香甜……
他知道他完蛋了,当唇失控落下的刹那,他就已经输了。
他离不开她的唇,他想念她的吻,他无法控制自己,无法结束这个吻……
甚至,他想要更多。
燕余全无保留地回应他,贴紧他,甚至悄然地主动给他带来更多的感受——这个女人,像是在烤箱里终于烘焙到了火候的甜点,香气浓郁,软得奇妙,美得——可口。
他的指尖一再一再缠紧了她一头乱发,身子深处燃起一股奇异的火,化作他挣扎的手指,想要更深地侵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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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能呼吸,燕余才喘息着退开一寸,满脸酣畅的红、两眼都是迷离的光彩,软语柔声地祈求:“……小笨,别走了。”
“我发誓我会变成更好的我,让我照顾你,陪着你,好么?”
他急切地想要再寻回她的唇,他身子深处那股陌生的渴望,强烈到让他自己害怕。
他沙哑贴着她的唇呢喃:“……你太高估了你自己。我是坏人,我会对你做可怕的事;还有,也许我会走得比你能想象到得还要早,到时候你就会后悔。”
“我不怕,我也不在乎!”燕余主动抱紧他:“只要是你对我做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至于你担心的,我也早都参破了,就如我方才说的,小笨——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希望这一天是属于我的;人都有一死,所以即便你将来可能因为病而提前离去,我却至少还有满满的回忆,我可以一件一件翻检出来晾晒,它们依旧可以陪我很久很久……”
她的泪无声滑落:“所以我不怕;我怕的只是如同过去这两年,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更怕如这刚刚过去的三个月一样,你明明就在我身边,我甚至隐约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可是我却只担心那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幻想……”
燕余死死抱住本沙明,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如果你不爱我,那也没关系,也请让我在你身边陪伴你,照顾你。如果你将来还能遇见更让你心仪的人,我发誓我会立即从你眼前消失,绝不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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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余已经如此说,他又如何还忍心说出绝情的话?
他只能小心拥着她,小心盯着她的腿。
虽然幸运的只是子弹穿肉而过,没伤到骨头和大血管,可是她现在还是不能轻易移动,否则那疼不是假的。可是她为了抱住他,仿佛忘了自己的腿,整个人都想跪起来,他都替她疼。
他急得板起脸来,寒声提醒:“小心你的腿!”
她却倔强地扬起脸来直面他的冷意,小脸儿上却反倒红云飘浮:“不管,我说了为了能让你现身,我会连我的命都豁出去,就更不在乎这条腿。”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旦厚起脸皮来,竟然还能这样大言不惭。她咬了咬唇,抬手勾住了他的颈子:“……你现在要是不答应我,我的腿就不要了。”
他有些惊讶,睁大了眼睛瞪着她:“汤燕余,你跟我耍无赖?”
燕余脸已红透,却坚定地点了头:“没错,只要能留下你,我什么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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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虽然还剩下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燕余觉着一切都应该从这个晚上开始,所以竟都不肯让小笨离去。
两人缠磨到天亮,连小笨脸上都露出倦意,她才满意地松开了手去。
病房里有沙发,小笨到沙发上去歪着打了个盹。
沙发是两人座,他的长腿便伸不开,整个人蜷缩着才能勉强躺着。
他睡着了,燕余却怎么都睡不着,就这么傻傻坐着凝视他的睡颜,心底满足得快要胀开。
便忍不住跟小妹联系,却不敢打电话,怕惊醒了小笨,只能发短信。
小心地还将按键音也取消了,才笨笨地一个一个戳字母。
“我找到小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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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巴黎的凌晨,比M国西海岸早了大约9个小时,此时已是巴黎新一天的清晨五点,可是M国西海岸还是旧一天的夜晚8点。
还早着,这个时间很多人可能刚吃晚餐,可是燕翦早已被詹姆士拖进了被窝。
要不是手机正好响起来,她今晚的“苦难”就要正式开场。
燕翦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手机,蹬开那个已经心急火燎的男人。詹姆士怒吼着让燕翦关掉手机,燕翦却白了他一眼:“是三姐!”
三姐去巴黎干什么去了,不论三姐自己是怎么说的,却也其实都瞒不过他们。
这两年多来,詹姆士几乎将巴黎周边翻了个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