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回答他,“你女儿不让我走。”
程嘉善看着她,眼中都是温柔的笑意。
琳琅不生气不发火的时候,倒是个可爱的姑娘,就是脾气上来的时候挺让人讨厌的。
好在程嘉善容得,尽管这两年她越来越恃宠而骄,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高兴就好。
琳琅越来越依赖程嘉善,同时自己的工作也做得很好,有时候程嘉善细细想来,她就是那种能把事业和男人都把握得很好的女人……“一会儿到中山路那儿停一下车。”程嘉善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琳琅突然在边上开腔。
他回头看她,“停车做什么?”
“我记得二叔喜欢吃那条路上有一家糯米蛋糕,一会儿给他买一盒。”
“……”
程嘉善没吭声了,他心想谁还有心思吃什么糯米蛋糕啊。
他依着琳琅,在中山路停了车,也没让琳琅下车,他自己下去的,给琳琅二叔买糯米蛋糕。
其实他很想跟琳琅说,糯米蛋糕不需要,你人也不需要去,你只要好好的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好。
但是琳琅固执得很,明明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在这件事情上就是容不得商量。
程嘉善都说了好几次了,人家那一家人现在都不想见她,她何必厚脸皮的非要贴上去?她就是要去,无论如何都要去,说是自己做错了,至少也该去道个歉。
程嘉善叹息:琳琅你何错之有?
糯米蛋糕放在车后座,一路上,琳琅转头看了好几次。
程嘉善懂她的心理,她不是真有多在意那盒蛋糕,而是企图从那盒蛋糕上找点寄托;她想看着那盒蛋糕好好的,就如同她希望她和她二叔一家还能像以前一样好好的。
还能吗?
至少琳琅跟她二叔二婶是不可能再想以前那般亲密了,无论她如何补偿,所谓破镜难圆。
但是站在程嘉善的立场,琳琅是没有错的,一点错都没有。
顾汉祥用什么手段对付琳琅姐妹二人,至少琳琅没有以牙还牙,这就是对她二叔最大的仁慈和忍让了。
她只不过是亮出自己最大的底线,想换得她和顾飞扬应有的权益,如此而已,能有多大的过错?
也罢,现在人都那样了,类似于半身不遂,再说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
至此,希望佑礼能公平一些才好。
夫妻二人很快便到了顾家,车子停在大门外,琳琅坐在副驾上,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下车。
其实她也是很犹豫的,不是没有想过被二婶拿着扫帚轰出门是怎样一番情形。
程嘉善还笑她,说既然知道要被轰出门,还死赖着要来,琳琅你脸皮也真厚。
偶尔厚脸皮一次,有什么关系,小时候二叔二婶没少疼我。
这是琳琅的原话。
程嘉善手里拎着用丝带缠着的,包装非常精致的糯米蛋糕,他牵着琳琅,琳琅去按了门铃。
上午十点,嘉好正在照顾公公吃药。
顾汉祥是很满意嘉好的,他贪财归贪财,自己儿子选媳妇儿,他大抵是不会从中阻碍。
再说嘉好个人素养非常好,长得也漂亮,既然儿子都不介意能不能生孩子,他一个当爹的介意什么?
嘉好平时话不多,在家能帮忙的都帮忙,连佣人都说,佑礼这个媳妇儿是找对了。
她做家务,又不是那种为了做给谁看的,有时候卓可妍在家,她做,卓可妍不在家,她也做。
只要她觉得不累,她有时间,她都会帮家里做事情,甚至她还能把饭菜做得十分可口,佑礼和爱媛都喜欢吃她做的菜——爱媛那么挑食的姑娘,都能吃她做的饭菜,那说明这个程嘉好还是有点能耐的。
佣人在背地里宽慰老太太,是这么说的,“夫人,这个年头,其实很多年轻人都不想要孩子,这很正常。再说了,只要有钱,想要孩子也不是难事,等有机会去做试管婴儿也是可能的。而且嘉好家里那么有钱,佑礼娶她也不见得吃亏,现在老爷这样了,佑礼取个有钱媳妇儿,以后也不愁吃穿是不是?”
这话正好就被嘉好听了去,无奈叹气。
晚上回到卧室,从后面拎着正在打游戏的佑礼的衣领,“哟,娶我是因为我家有钱呐,顾佑礼,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现实?”
佑礼大呼冤枉,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娶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爹要中风啊,再说就算我爹中风了不能做生意了,我不是还有自己的工作吗?一样能养活你!”
嘉好逗他,“那谁信,今非昔比了,你家垮了,我可是要考虑考虑的。”
她站着,佑礼坐着,知道她在开玩笑,佑礼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她身上,“求你了,不要考虑了,考虑要出事的!”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