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上了楼,到了他的房间,程嘉言拽着他的袖子,全身湿淋淋的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很久,她说,“我很恨你,真的,恨你,你知不知道?”
郭燕声眨了眨眼睛,同样当她是在发酒疯,他点点头,“知道啊,你一直这样,我习惯了。”
“不是……我是恨你,恨你!”
程嘉言指着他的鼻子,他伸手把她的手推开,“行了行了,你恨就恨吧……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当心生病倒下了,你那破公司没人管呐。”
“谁说的,我才不会倒下,我永远不会倒下!”
程嘉言走到浴室又折回来,打了个酒嗝,笑嘻嘻的,“就算我倒下了,还……还有阿善呢……”
郭燕声拿了干净浴袍过来,浴室门已经嘭的关上了。
想起程嘉言这个老女人刚才那又蠢又好笑的举动,他忍俊不禁。
多少年了,她一喝酒就糊涂,一糊涂,就像个傻子。
第一次在香港见到她,他并不知道她是司徒姗最好的朋友,如果早点知道,那他一定早点结束他和司徒姗那段一开始他就不愿意的关系。
司徒姗也不容易,顶着家族压力,跟他一个内地人在一起,谈婚论嫁,而他的爷爷看中司徒家在香港的商业地位,一门心思的撮合他们两个人。
如果不是遇到程嘉言,他大概就那样妥协了,和司徒姗结婚,生儿育女……但他就是遇到了,他和她相爱,他和她走过了一段今生难忘的最好时光。
程嘉言这人原则性太强,当她知道他和司徒有婚约开始,就终止了和他的关系,她太好强了,她明明就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比男人还干脆,有时候郭燕声甚至认为她很冷血。
她也真的很冷血,当年,她明明都有了他的孩子,竟然去……哦不能再想了。
郭燕声头又开始疼了。
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闭眼,伸手扶着额头,那些不好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真的,不能再想起来了。
怪她吗?
是怪过的吧,但是倘若不是自己当初太过懦弱,又怎会将三个人的感情处理成了后来那样?他又有何资格去责怪嘉言?
……
……
二十几分钟后,程嘉言穿着他的宽大浴袍出来了。
她又瘦又高,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裹了一条被子,她赤脚走过来,已经比她穿着高跟鞋的时候要爱了很大一截,也就在这个时候,郭燕声才觉得她是那样的小鸟依人。
她洗过了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她的肩上,郭燕声拿了干毛巾给她擦。
她不愿意他碰他,但是力道不如他,只能由着他了。
“三四十岁了,学年轻人任性?嗯?”
郭燕声嘲笑她,她淡淡的一张脸,没有理会他。
两个人站在衣柜门前,对面就是一面镜子,穿衣镜,可以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全身。
郭燕声高了她很高一截,她脱掉高跟鞋就是矮子了,气焰嚣张不起来了,不敢跋扈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低眉顺眼。
她不想要这样。
她挺起了腰杆。
“我跟你说,郭燕声。”
她突然转过身来,推开了他的手,吹风机的声音在这一刻停下来,郭燕声关掉了。
郭燕声点头,“嗯,你说。”
“我说……”
程嘉言一张口,却又止住了,她要说点什么呢?
她半张着唇,就这么攥着双拳,直愣愣的盯着他,而郭燕声,安静的站在她跟前,低了头,就像他们过去那样,他总是低着头而她说话,这样,嘉言就不会那么累的需要仰着脖子了。
“我说,我们那什么吧。”
“……”
郭燕声不太明白,脸上写满了愕然和不解,然后他看见程嘉言踮起脚尖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力气将他的脑袋勾下来,“你好像……好像挺多年没有女人了,你想不想?”
“嘉言……”
郭燕声搂着她的掌心开始发烫,且不管程嘉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他也不去想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她还是不是在他身边,但这一刻,他新潮是澎湃的。
程嘉言狠狠的吻上来,说她是一头发了狠的母狼,好像不太贴切,但她疯狂的啃在他的唇上,那样子不就真的很像野兽吗,带着野性。
但她哪里是一个强壮男人的对手,哪里轮得到她在这件事情上放肆。
郭燕声轻而易举就把她推倒在那张折叠床上,吱嘎一声,在他压下来的时候,小床摇摇晃晃。
两个人都像是疯了,拼了命的拉扯,尤其是程嘉言,因为太用力的关系,手脖子上青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