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我要跟你一起睡。”
苏桃只感觉自己像被一道雷给劈中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关了门的,只是没锁,所以,萧随心是直接打开门进来的。
如果真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以后岂不是连一点隐私都没有?走一步都要跟防贼一样关门锁门。
他们不是她的父母,没有义务和责任这样亲力亲为的照顾她,她以为,只是收留她在这里住就行了,大不了多双筷子,相处起来才知道,其实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抬头看着顾予笙:“你们十六岁了还一起睡?”
顾予笙脸色微敛,“不是,随心她胆子小,每次打雷就睡不着,如果她在顾家,就会抱着枕头来我房间睡,”觉得不对,又解释了一句:“我睡沙发。”
苏桃张了张嘴,笑容苦涩:“你们两家的家风还真是开放。”
“随心只是怕打雷下雨,你别这么说她,她还是个孩子。”
“是啊?那我要成全她吗?她睡不着,我睡得着,我去客房睡。”
她不是有意要发脾气,她只是觉得委屈,整颗心脏像被跑进苦水里。
坏情绪在心里憋了几天,一点就着。
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将去拿枕头的苏桃拽了回来,声音也透着几冷意:“你不喜欢她在这里,等明天医生来后,我会将她送走。”
苏桃委屈的走到窗边,‘刷’的一声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路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外面没下雨,顾予笙,她根本没病,她就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她要挽回你。”
萧随心被她抬高的声音吓的尖叫,双手抱着脑袋,哭的狼狈不堪。
苏桃高涨的脾气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她垮下双肩,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这才短短几天,就已经是不可开交了,如果要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她肯定会疯的!
顾予笙急躁的想解释,却又因那边萧随心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不得已只好先去安抚她,“随心,回去睡觉,如果困,我让护士陪你。”
晚上,保姆和保镖都下班了,只有护士在这里留宿。
“予笙,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会乖乖的,我扎针,我乖乖的扎针,不要赶我走。”她猛的站起来,朝着外面冲去,“我去找护士姐姐扎针。”
萧随心跑了,顾予笙也随着追出去了,苏桃闭了闭眼睛,麻木的洗簌完躺到床上!
很累。
人累、心累。
她以为她会辗转难眠,或者会默默流泪,但没有,她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掀开被子躺进来,从身后抱住她,“苏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明天就把随心送走。”
刚才他在楼下就想过了,他做的,真的是太多了。
......
第二天一早,他给萧伯父打电话,委婉的表明了意思,那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等一下来接随心,予笙,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举手之劳,萧伯母怎么样了?”
萧伯母今年已经46岁了,再怀孕,风险很大。
萧寇叹了口气,“还好。”
半个小时后,萧寇华去接萧随心,萧随心死活不愿意走,最后还是萧寇华让医生打了针镇定剂才强行带走的。
“予笙,替我跟苏小姐说声抱歉。”
他知道,随心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才让予笙狠下心要将她送回萧家。
“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等一下我去机场接了他,将他带到萧家。”
“谢谢你予笙。”
他唉声叹气了一阵,带着萧随心离开了。
回到房间,苏桃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往下看,萧随心被人抬上了车。
顾予笙从后面拥住她,“我将她送走了,抱歉苏苏,是我没考虑周到,萧伯父和萧伯母年纪大了,加上萧伯母又怀了身孕,我只想着替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的声音好听的像是一首动人的曲子。
苏桃微微恍惚,等视线重新聚焦的时候,楼下的车已经开走了。
“予笙,”苏桃靠在顾予笙怀里,声音里却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彷徨:“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吗?”
顾予笙掰过她的身子,用力的吻她:“会,我们会一直好好的,会结婚,会有孩子。”
......
生活,似乎随着萧随心的离开恢复了平静,但却在心上划上了不深不浅的伤痕,不碰则已,一碰便疼的无以复加。
下午下班,顾予笙来接她,要回顾家吃饭,据说是每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
苏桃买了礼物,不是太贵重的,根据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