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了万千风情,“你的手伤了,我来吧。”
他越过苏桃,熟悉的摆弄起了咖啡机,“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吗?”
他回老家那年带了一盒速溶的,苏桃和他熟了之后就经常往他家里跑,每次见他喝,都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同情的问:“你怎么每天都要喝药啊?这是你们国外的药吗?闻起来好香啊。”
“要不要尝尝?”
苏桃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本着有难同当的精神,豪气的端起,梗着脖子一口气全部喝了。
苦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们国外的药怎么这么奇怪?闻起来香,可是好难喝啊。”
她吐着舌头,到处找水喝。
余塍挑了挑眉,一脸无奈,将手里刚撕开的奶盒丢进了垃圾桶,“我还没放奶没放糖呢。”
“国外的药要放糖吗?可是,我妈说,糖会影响药效的。”
“这是咖啡,不是药,在国外,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饮料,”余塍给了她一条未开封的咖啡,“就是这个。”
苏桃左右翻了翻,全是英语,看不懂,“就像橘子汽水一样?”
余塍一愣,继而点头,含笑着说道:“嗯,就像橘子汽水。”
“那你们国外的人,品味还真是奇葩,喜欢这种又苦又涩的东西,你看我们的橘子汽水,味道多好啊,酸酸甜甜的。”
苏桃将耳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脸上爬起一缕尴尬的红晕,“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现在工作压力大,不喝不行了。”
咖啡的香味在茶水间里弥漫。
余塍看着她,蒸汽在他身后散开,越发显得他很温润,“你变了很多。”
苏桃情绪有些焦躁,她实在不想去回忆当初的傻样。
而且,送请帖就送请帖,谈什么过去啊,一个男人这么伤春感秋的,真是麻烦。
她又恢复了雷厉风行的干脆,“什么时间?如果我有空,会去的。”
“下个月初八。”
“那先恭喜你了。”
“恭喜?”余塍挑了挑眉,随即明白她是误会什么了,也没急着解释,将咖啡倒在杯子里,“加糖吗?”
“我来吧。”
苏桃从置物柜里拿了牛奶和方糖,咖啡的热气将她的眸子蒸腾的又黑又亮:“八年的感情,你和小糖,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余塍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樱花般瑰丽的唇扬起,“是小糖结婚,只可惜新郎不是我。”
苏桃:“......”
她怪异的表情逗笑了余塍,“你这是开心,还是失望?”
余塍从小在国外长大,骨子里就没有中国含蓄的传统美德,苏桃被他直白的话弄得呛了一下,急忙将咖啡咽下,用纸巾捂着唇剧烈的咳嗽。
这句话,明显越界了。
男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拍打她的背脊,“我给你的‘淑女手册’你没看?还是这么冒失。”
苏桃咳得更厉害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本鬼东西是你送的?”
天啊。
她心目中优雅漂亮的邻家少年,居然还会做恶作剧。
余塍无奈的摊手,“封面上的字不是我改的。”
苏桃:“......”
她擦了擦唇瓣,直起身,促狭的弯起眼睛:“要不要分享一下,你作为前男友,帮女朋友送请柬是什么心情?”
“还不错,如果哪天能送自己的请柬,估计心情会更美好。”
苏桃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刨根究底的兴趣,调侃了两句,就识趣的转移了话题,“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再走?”
余塍四处看了看,虽然没人进来,但站在这个地方说话,实在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在这里叙旧,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苏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瞪了眼外面探头探脑的小米和沈云秋,“抱歉,要不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吧,等有时间,一起喝咖啡。”
“好。”
交换了号码,余塍指了指她手上握着的绢帕,“我还等着你洗好了给我。”
“我会尽快。”
余塍将杯子搁在桌上,“桃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要的不是绢帕,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你。”
半晌之后,苏桃才苦着脸喃喃:“能不能别叫我桃子。”
桃子桃子,以前高中的时候,那些男生叫着叫着,就成了‘套子’。
后来就演变成了,‘套子,你是什么牌子的’?
她妈是个中规中矩的乡下妇女,难不成,余塍不懂谐音字吗?
见余塍走远,小米和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