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解千愁,什么愁啊怨啊的都没了。”
顾予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这一晚,谁都知道顾公子心情不好,对敬酒,来者不拒。
包间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这样一轮下来,酒量再好,也有些撑不住了。
顾予苼烦躁的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将衬衫从西装裤里扯出来。
常明远拦住他喝酒的动作,“予苼,别再喝了,你醉了。”
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这么肆意过。
“我让随心来接你。”
他们这个圈子,不大,顾予苼对箫随心有兴趣,那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就当事人还处在装傻充愣的阶段,不知是真的情商太低,还是装的,硬是要套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名号在顾予苼头上,享受他的照顾,却又不接受他的感情。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不用了,”顾予苼摆手,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司机在楼下等我。”
常明远知道他的洁癖,也没伸手拉他,“你这样,就是回去我也不放心啊,不叫箫随心,那总得找个女人照顾你吧,你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
他指了指几名陪酒女,“今天叫的都是干净的女人,喜欢什么类型的,随便挑。”
那语气,像是在菜市场挑选蔬菜一样,随意散漫,藏着富家公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我没事。”
顾予苼拒绝的并不显山露水,但强硬的态度却摆在那里。
他不需要人照顾。
刚进公司时,他是从销售部小职员一步步爬上总经理的位置,那时候,公司的人并不知道他是顾氏的太子爷,有什么难缠的客户都交给他,每天喝酒喝得烂醉,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他本来话不多,还真硬生生的锻炼出了一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
顾予苼走后,有人凑过来给常明远敬酒,“看样子,顾总醉得不轻,这万一晚上渴了,连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捏了捏身旁女伴的腰。
常明远往沙发深处坐了坐,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人,“我劝你,别动歪脑经,予苼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要真敢送,明天估计你们家就要宣告破产了。”
他的手按住一个冷硬的东西。
看了一眼,是顾予苼的手机,肯定是刚才的时候落在这里了。
他拿着手机,起身追了出去,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在掌心不停的震动。
淡淡一瞥。
苏桃?
看名字,应该是个女人。
这个点还能打来的,估计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