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抬首望着坐在高位上神色泰然的努尔哈赤,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大汗最不喜欺上瞒下,阿谀奉承之人,又因大汗贤明宽厚,所以奴才才敢直言。再者,法师污蔑奴才在先,奴才实在没法以礼待之。”
说到最后,语声竟苍凉哀伤至极,“奴才历经九死一生,独在异乡,尽心侍奉大汗,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肯承了这罪名!”
“大汗!”那萨满法师依旧不愿放弃,一副不置她为死地不肯罢休的样子。
“本汗,从来只信我自己!”努尔哈赤终于开了口,海兰珠听到这句话才算松了口气。
“本汗偏要把她留在身边,我倒要看看,她有何违逆之举。”
莽古济公主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倒是莽古尔泰颇有些不识趣,“法师,我们大金征战在即,不如你给占卜一下此去吉凶?”
萨满法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接道:“此战险中取胜,当犁庭扫穴,凯旋而归!”
海兰珠眉睫微微一颤,嗬,这道卜,倒占灵了一个字,唯“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