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台县这几天的气氛格外诡异,按理说,童试之后本该是一片欢腾,此时却因为萧家庄道书被窃,牵连到县衙里的文吏,以及萧家和张家两人身死弄得县里紧张兮兮,没了半分欢愉之气。
萧瑾早早就起了身,此时的他手里拿着剑在院子里做着早课。
此时的萧瑾已经养气大成,再练下去也是进无可进。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每天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不使身体状态下滑,保持巅峰。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萧瑾才停了下来。随手将一旁的毛巾拿在手中,将臂膀上的汗渍一一擦拭,然后倒持宝剑,向屋里走去。
绿儿前天已经被萧瑾找了个看守老屋,以防再出意外的借口打发回去了。萧家庄的长老看样子也是畏惧张府狠辣手段,不再追查。只不过,萧瑾无意中发现,自己好似被人盯上了。不用说,必是张家父子!
张天威没得到萧瑾父亲的手稿,必然不甘心。萧瑜两人恐怕也是他灭的口。只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怀疑到萧瑾身上,不然不会使人盯梢。
只不过,张天威没想到萧瑾已经养气大成,门外那两个笨手笨脚的废物在他眼中,如黑夜里的烛火一般明亮。
想看就看吧,此时的萧瑾没什么不能示人的。如此也好,大大方方消除张家父子的怀疑,如此最好。
萧瑾将客栈送来的早点摆上,端上白玉碗就要开始用膳。此时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哗声,萧瑾皱皱眉头,将碗放下,然后向外走去。
“哎呦,萧案首开门了,差爷快快上前。”
“这就是案首啊,果然一表人才。”
“看样子年纪还小吧,小小年纪就中了案首?”
“萧家庄萧岳大人的独子,自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
萧瑾看着门口乱哄哄,一时间不知出了什么事。此时,便看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官差衙役快步向前。
“观台县萧家庄萧瑾,高中此次童试案首,案首何在?”
原来是放榜了,萧瑾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漏声色,上前一步,高声答道:“萧瑾在此!”
此时一旁的客栈小二已经上前来,躬身弯腰道了一声贺,然后就站在萧瑾身旁。萧瑾知道,这是客栈老板知道自己手边没人,派这伙计前来听用的。
绿儿走之前早有交代,萧瑾之前也有打听,准备。于是萧瑾将荷包给了一旁的小二,小二早知规矩,什么人该多少喜钱一清二楚。
“萧案首发喜钱了!”一声吆喝,就好似开路的铜锣响了,人群顿时连声道喜。
“谢过萧案首,”
“沾沾萧案首道气,”
“萧案首道业坦荡”
萧瑾看着眼前众人百态,再看看手中的喜封高书,此时的他心情复杂万分。
穿越而来的惊奇,道业仙途的诱惑,十年寒窗的磨砺,此时的萧瑾终于踏进了道业大门,改命换运,长生有望。
更为重要的是,中了童试,就相当于拿到了开脉的敲门砖,什么仙人长生对自己来说太过遥远。对养气大成的自己来说,如何进阶才是萧瑾关心的。只有一步步走下去,萧瑾才能积硅步已成千里,最后得道逍遥。
而且,有了案首这层保护伞,想来张家也要顾忌一二,二伯拿去的田亩也要还回来给自己,这一桩桩,一件件,才是萧瑾眼下最看重的。
拱手谢过门外的热情的百姓,萧瑾关上门向外走去。
一路上诡异沉静的观台县好似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悲欢交杂,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有人中了,有人落榜,有人借酒浇愁,有人开怀畅饮。
萧瑾穿过人群,走过小巷,然后来到前几天族里长老落脚的地方。
“萧掌柜,晚辈有事相求。”萧瑾随着萧掌柜来到后宅,开门见山说道。
“担不起案首一声求字,你也是我萧家庄的子弟,有事尽管说来。”萧掌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位子坐是坐的稳稳的。
“那小侄就麻烦族叔了。”萧瑾从善如流改了称呼,他知道这是眼前之人知晓自己中了案首,前来拉关系人情,萧瑾也乐得随了对方心意。
“此次前来是为了钱财之事。童试之后,道业修行就要跟上了,稍不小心就会蹉跎一生。”
“先父就是早年就是根基资粮不够,这才在周天筑基蹉跎数年,最后人死道消。”
“只不过,小侄虽是族里的,却不能全仰仗族里供奉。因此就想着,小侄名下不是有百亩良田吗?拿来抵给族里,贷些银钱。一来安心进业,二来换些钱财资益自身,也算打个好基础。三来,进考举业颇耗资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完,萧瑾就看着萧掌柜,由他定夺。
萧掌柜闻言先是一喜,然后眉头却是一皱。
萧瑾名下的百亩良田,族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