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兵具安好地躺在江南镇军兵库内呢?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再说了,别说兵具能伪造,就连虎符的仿造玩具都能在御街左市花钱买到一二。如此重要的大案,再谨慎的流程,再复杂的补证附鉴都不为过,这个道理想必不用后辈来教费老吧?”孙宗不愧是文人出声,这番调侃加暗讽堵得费墨吱声不得。
管平听了这段话,嘴角微扯,孙宗这话有点市井的味道,这孙宗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本该出口文绉绉儒雅做派,没想到此刻讽起人来却是如此地充满烟尘气。
周怀森也嘿嘿地笑出声来,孙宗这话明显是在帮着二皇子拖时间。
而田老将军听了孙宗这番话,却是微微抬起眼帘,他沉浮官场多年,从孙宗这话里嗅到一些阴谋的味道,这孙宗……大不简单。
这孙宗,明面上是在质疑三司的证据链并不足够完善,取证不够彻底,从而阻断三司在这次朝会给二皇子谋逆定罪。
但暗地里,田老将军却听出了一层很隐晦的诱导,孙宗似乎在悄悄把大伙的注意力往镇军上引,隐藏得很深的是一种想把专案组引进镇军内部的意味。
而孙宗在开口讽完费墨之后,再次归位肃立,不再参予口水之争。
周怀森一挥手,带领所有的二皇子系顺着孙宗提出的质疑,开始大力撕扯专案组的证据链完善性,一时间双方围绕着这罪证展开一轮新的大辩论,竟是吵了个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