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居然在学校内养了几匹战马,这点出乎黎叶意料之外,不过两个战士骑马下山,他是赞同的,就是需要护送他俩一程。
黎叶换了身衣服,也骑着马,和林排长等人一起,一共六匹马载着他们五人,很快来到山腰,他没立马接触陈营长驻扎在此的那个营,而是扬鞭一指,六匹马分成三组,分散冲阵……
这架势,一看就是突围出去叫增援的,从警戒哨察觉他们、到陈营长获悉阻止拦截,林排长那组两人两马已经拐进了原来寨门侧面的山林、也是黎叶他们改建的生态散养牧林。
“追!”
大约上百人、一个连队的人,紧追着进了林子。
古语有云,逢林莫入。
新来的这些人,自然没有林排长两人对这片山林熟悉,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追进去后很快便会跟丢,不说马速,单是地形,想要转悠出来,大约会在天亮之后吧……
而陈营长则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了一骑双马的黎叶身上,他们徒步追一骑双马的黎叶,要想不更丢,就得分散包抄合围,反正那人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后山——那里有很多重要处所,来不得半点闪失!
反而,对一阵风般冲过阵而下山的那两个,只有一个排的人追着去了,反正他们想着,山下和机场外围还有好几道封锁线,两匹马,能跑哪儿去……
及至天明,这次的“突围”任务,顺利功成。
林排长两人,是最先从养殖牧林撤回到学校的;等天亮后,黎叶回来时,还是身后“带”着三四百人,浩浩汤汤来到了学校门口。
然后,林排长再次祭出了法宝——迫击炮,陈营长才不得不忿恨地带队撤离……
“他俩被抓了一个,你找个借口,找那陈营长要人,能拖延多久,就拖多久。”
黎叶指使着坏招,嘱咐道:“三天后,如果不成,咱们换个路数。”
连原雪给马灵的电讯信息都给某些人封锁了,他们想要干嘛?意图明显。某些人显然不想停手,即便是黎叶活着回来了!
“是!”
跟着黎叶,就是觉着执行什么任务都有新奇体验,而且刺激、动力满满、干-劲-十-足。
……
没用三天,第二天晚上,山腰的陈营长便带队撤离了。
随即,第五天,特训营的百多号人马,各自归队,他们的成果很突出——一共抓获了包括陈学林、陈学漳等在内的三四十人。
“黎叶,你这是在造反……呜!”
陈学林被捆成了粽子一般,但气焰不受形象影响,依旧嚣张。
“你以为什么总部特派专员,就可以嚣张跋扈?!”
黎叶一脚踹倒了他,“我们不是国府,搞什么特派专员这一套?而且,你们瞧瞧你们干的蠢事,把偌大一个鲁区,搅得鸡犬不宁!这可是鬼子一直想尽办法,都没能做到的啊!”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陈学林说别人,却自己喷出了一口血。
大家都不禁无语地看着他——您才是血口喷人啊!
“你这是在搞军阀独裁!”
那个正义八字胡见不得“自己人”受难,背绑着双手,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你弄清楚了全部事实真相么?没调查清楚,就这么乱扣帽子,是总部的一贯工作办事风格?”
黎叶瞧不上这类只会清谈、自认高操之流,“再这么瞎扣帽子,老子便依样恁你,都是一张嘴,随便叨逼叨,也不会费什么事?”
“什么乱扣帽子?你……”
正义的八字胡都气歪了。
“你什么你,闭嘴,再说一句,我把你和这个公报私仇的混蛋、打成‘企图颠覆我根据地’的同党!”
黎叶说的这家伙浑身一滞,两眼都茫然了。
“清算一下,看看和陈氏一族的报复案件,有牵连的,一共多少人?”
交给沈少光带出来的具备专业审讯技能的队员,这些人估计不会坚持太久……
……
“我听说,你一回来,便把总部派来的同志给抓了。”
事情完结后的第三天,周首长气匆匆地乘机而来,怒道:“而且你还肆意联手冯秀芸、王立峰等人,以兵压境,牵制根据地内部兵力……,你想要干什么?”
“冤枉啊。”
黎叶摊摊手,无辜道:“您这是都听谁说的?还有我一回来就要求陈学林他们联系您,这都过了快半个月啦,我只要您的一个电报确认信息而已,您这么气匆匆地赶来、当面质问,所谓何来啊?”
他皱眉道:“现在苗秀兰和孩子们,还被关押在泉城,我若是真如您所言、想要做什么,我不会这么干等着吧?”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