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全然不理会,只当是狗在吠叫,拎起新买的黑色鳄鱼皮包,谁也不搭理,拐身就走了。
一年后,素白又生了个儿子,弥勒佛却没有待在医院等儿子出生的讯息,他有小半年的工夫没在家了。
“工厂事情忙,回不得家,你得多多体谅。”母亲拿着话安慰素白,背地里也在偷偷地拭泪。
毕竟是母女连心,母亲守候在素白的产床沿上,喂着素白喝红糖水,她用调羹绰起一勺,在嘴边嘘了几口,再递到素白的嘴里。
素白头上裹着红布条,刘大妈说这是讨个彩头,母子平安。她的两颗眼珠却是深深凹陷着,空洞洞的,没有半点神采。
许久没有和慕慧她们搓麻将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这个儿子,是她给众人的礼物,借以堵住悠悠众口,却不曾想,似一堵厚重的新砌的石墙,隔开了她与她的世界,瞅得见,却触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