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齐再见到韩映雪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娇小柔美的女子安静的立在那里,跟记忆之中一模一样,漆黑的眸子忽闪着,笑眯眯的看着他,竟然让他有种恍然之间又回到了以前的错觉。
“映、映雪……”
他下意识的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却没能看到熟悉的笑容,那较小的女子只是好奇的歪着脑袋,一脸疑惑:“你是谁!”
白修齐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夏凝远。
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抿了口茶,淡漠道:“脑袋上被人下了针,请你来看看。”
白修齐一惊,连忙走过去,扣住小人儿的脑袋仔仔细细的观察,终于在发间找到了哪一点隐约的光芒。
“这是……秘术?”
“咦,大人知道?”大祭司一脸好奇。
白修齐看了老者一眼,道:“在张掖呆过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见到过一次。”
老者捋着胡须笑笑,并未在说话。
“到底能不能拿出来?”老太后红了眼睛,他更关心这小丫头片子能不能想的起来。
“请让草民试试。”
“你可不能试,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了什么办!”
“那草民就陪上自己的性命!”
“你的命,本王不稀罕。”夏凝远冷漠的抬头。
“王爷,草民也希望映雪能记起一切!”
连个男人对视一眼,皆一脸凝重。
夏凝远冷哼一声,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他决定妥协。
周围的人皆一脸惊讶的看着王爷,一直以来铁血霸道的恭亲王竟然没杀了这个无理的刁民,还真是神了奇了。
但知子莫若母,老太后明白,儿子这是为了映雪在忍耐罢了。
“哎呀,别这么多废话了,快点医治吧!”老太后忍不住催促起来。
“草民需要一件干净的屋子,草民独自留下给娘娘医治。”
“本王也要留下。”
“若是受到打扰,草民不敢保证无碍。”
“无论如何,本王都要留下!”
面对毫不让步的男人,白修齐皱了皱眉,夏铭渊道:“毕竟是十四叔的妻子,就让他留下吧,好了,我们暂且回避吧。”
众人都跟着退了下去,只余下三个人留在屋子里,白修齐喂她喝了昏迷的药物,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凝远坐在一边,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白修齐看了一眼夏凝远,叹了口气:“草民已经成家,王爷何须如此顾虑?”
“这是本王的妻子,谁都别想染指!”
白修齐不免觉得好笑,以前是生气,而今看来,这堂堂恭亲王有时候竟然也像个孩子一般小气。
“王爷请压住,切莫让她动!”
夏凝远点点头,压住小人儿,任由白修齐医治。
所有的人都守在外面,甚至连夏铭渊都没有回尚书房,韩瑜州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红了眼睛跟在队伍的最末尾苦苦等待。
直到夕阳西下,明月东升,那紧闭的屋门才从里面缓缓打开,一双双眼睛盯着白修齐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大家此时此刻都很紧张,直到最后,还是老太后忍不住问了一嘴:“怎么样?”
白修齐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两根银针,银针上还沾着血迹。
“这是……出事儿了?”老太后忍不住惊叫。
“没,只是时间太长,取的时候有些费力,用刀切开了一点皮肉。”
“哎呀哎呀,动刀了,还不去准备参汤,哀家的映雪得补!”
余下的宫女太监这才蜂拥而散。
夏铭渊笑笑:“这便是没事了?”
“托皇上的福,已经无碍,醒来就好了。”
“要朕说,还是你的医术更高一些,真不考虑跟你的父亲一样,入太医院?”
“皇上,草民的心不再朝野。”
夏铭渊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道:“皇祖母,我们先回去吧,十四嫂需要休息,就让十四叔陪着她吧。”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夏衍之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再看看自己的太祖母和皇兄,也只能无奈的离去。
好吧好吧,就当他让副自己的老子了!
“乖,今日陪朕批折子。”夏铭渊笑眯眯的望过来,夏衍之一脸郁卒。
亲娘不让看也就罢了,还拉去干活……要不要这么命苦啊啊啊!!!
而卧房内,夏凝远扯过被子,小心翼翼的给人盖好了,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擦过小人儿的面颊,一点点的揉捏。
的确是他的宝贝,是不是等这个小东西醒过来,就能像以前一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