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这些蝴蝶是春禾哥哥的,我去去就回来啊。”最后,奶奶只得说,她已经被草草蝶推进了墙洞中。
草草蝶可没有足够的力气托起三个人。
洞外一如之前的明灰,如同阴雨天。草草蝶托绕着奶奶在山谷间低空飞行,不一会儿,奶奶看到了另一番景象,没有岩浆翻滚,没有高山楼宇,一片凹谷的平地,一排低矮的红色房屋看起来倒和红色的岩浆相称。成群的草草蝶如红云般轻盈而悄无声息地落在红色房屋旁边,将奶奶放下后,草草蝶们飞上屋顶,小草向前飞了一段,扑打玻璃窗,不一会儿,一个老头揉着眼睛出来了。奶奶惊呆了,那个人也惊呆了。两人微张着嘴巴木讷地互相看了一会儿,小草在奶奶的耳朵上轻咬,似在私语。奶奶惊讶的不是老伴出现在加仑,而是他还活着。奶奶一刻不停如少女般奔过去。
那个刚刚能看到人影的可怕凌晨,奶奶被巨蛛用蛛丝缠住扔向了粗大的树干,她昏死之前,看到巨蛛巨大的钳子刺向了老板的胸膛,然后她昏死过去了,醒来后发现被压在令人难过的消失了模样的村民的人体下面。她爬出来,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完整的人体,更别说活着的人了。
爷爷哭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伴就被火红的蝴蝶群拖走了,刚才的一瞬间就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