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今后若有机会,我也好给您二位建个庙啊。”那人道:“惭愧,我二人尚无名号。”
拉拢关系之后,一路上平平安安,没有推攘,没有呵斥。不一会儿,就进了丰都城。
在阳世的时候,张敏安还没有来过丰都。这时,便想看一看丰都的景色。却只见愁云遍布、阴风阵阵。既没有看见奈何桥,也没有看见望乡台。转眼间,直接就到了天子殿。
两个勾魂使者让张敏安在殿前排队等候,然后就离去了。张敏安赫然看见,维持秩序的就是牛头、马面、梅花爪、鸡脚神四鬼。
……
过了一阵,叫到张敏安的名字。梅花爪在背后推了一把。张敏安走进殿中,放眼一望,大堂正中案桌后面端坐之人约四十许模样,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白面长须,不怒自威。心想,这模样,扮岳飞都可以。扮阎罗王,一点都不吓人。
“叭!”堂上惊堂木一拍,这人喝道:“大胆小鬼!见了本君,因何不跪?”
张敏安被吓了一跳,心情有些不爽。于是问道:“请问你是阎罗王吗?”
“呔!天子殿上,岂能随便发问。无知小鬼,若是还不申诉不跪的理由,令箭扔下,立即削足!”
“我只跪该跪之人。我不知道你是谁;问你是不是阎罗王你也不说,你叫我怎么跪?”
阎罗王想,这样说来,也还有一定道理。便说:“老夫端坐天子殿,自然就是阎罗王。”
张敏安却道:“端坐天子殿,就是阎罗王。那这阎罗王是不是就不吃东西了?是不是就不拉东西了?当真正的阎罗王去吃东西、拉东西的时候,别人往堂上一坐是不是也就成了阎罗王了?”
阎罗王说:“这里有判官、簿记,还有一众衙差,均可以证明老夫就是阎罗王。”
“先不说判官、簿记、一众衙差都是你的同伙,”张敏安见阎罗王辩才平平,显然没有经历过网上群聊的锻炼,便越说越有底气,“就算他们能够秉持公心,但由于他们旁听了你我二人的对话,事先知道了事件的进程,这样就影响了证词的客观性。因此他们的证词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依你说怎么办?”阎罗王有些不耐烦了。张敏安道:“除非你能拿出能够证明你身份的证件,也就是身份证加工作证。”
阎罗王说:“那些都是阳世的东西。冥界不兴这个。”
“没有证件,你就是假的。”张敏安笑道,“哈哈,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阎罗王!左右衙差,还不快快拿下!”
“叭!”惊堂木再次拍下,“放肆!天下竟然有你这种刁民!”阎罗王有些生气了。
“笑话,跟你讲道理还成了刁民了!是不是需要我不讲道理,才能变成顺民呢?”眼见阎罗王又要发作,张敏安还是有点担心后果,又立即改口中,“好吧,就算你是阎罗王。那么我见了你,是不是应该下跪呢?”
这一改口,让阎罗王暂息了心中的恶气:“自然应该下跪。”
“错!此时下跪,是一种礼节的要求。你我俱属当事人,你我说了都不算。要我下跪,应该拿出礼节方法的规定出来让我瞧瞧。如果规定是下跪的礼节,我当然要跪。如果没有这样的规定,我还跪什么呢?”
“嗯,也有道理。”这回阎罗王没有生气,说:“这好办,判官,把规定拿给她瞧瞧。”
判官趋上前来,拱手道:“启禀阎君,地府并无这样的规定。”
阎罗王非常诧异:“这个……真的没有?”判官很肯定:“这个真没有。”
阎罗王递了个眼色:“这个可以有。”判官不愿意使神通造假,仍然回答:“这个真没有。”
“哼!”阎罗王站了起来,道:“本官偶感不适,判官接着审。”说完,径直从后侧小门走了。
……
判官无奈,只好转了过来,到案桌后面坐下。拿起惊堂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问:“下……下站何人?”不能再叫这个人跪了。所以,“下跪”改成“下站”。
张敏安回答:“草民张……雯。”差一点就说成张敏安了,好险好险。
“张什么,我没听清楚,请再重复一遍。”见过张敏安与阎罗王之间的辩论,判官非常客气,也不自称本官了。
“张雯。‘雯’字,上面是雨字头,下边一个文化的文字。”此时张敏安心情大好,终于可以改名了。
判官仔细瞧了瞧案上卷宗,问:“你不是叫张敏安嘛?”
“是啊。我原来是叫张敏安。不过,现在改名字了。”
判官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案桌,抽了一卷册子,翻了翻,“张雯,名字已经生效了?”又走回中间案桌,“咦,父母籍贯都一样。”判官问:“张敏安、张雯,你是何时改的名字?又有多少人知道你改了名字?”
张敏安答道:“哦,就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