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谁都知道良王殿下是最不问朝政,从来也只是听命行事,父皇怎能连同王爷也一同怀疑?”连袖声急,连弦忙起身过去抚慰:“长姐,莫不要太过动气,伤了身子。”
琅竟也来安稳连袖的情绪:“是本王思虑不周了,朝堂之事本不应说与王妃听,让你担忧。”
连袖慢慢冷静下来,倒是连弦想到了一个关窍:“良王殿下,莫不是因为长姐的身孕,为王爷惹来猜忌?”
琅竟只见连弦一介小小女子,总是觉得她年幼如姊妹一般,却能参透这层深意,让琅竟好生惊讶。连袖亦哑然,谁能想到自己的身孕会为夫君惹来朝野猜疑。
“父皇诸位皇子中,除了太子便是本王年纪最长,老二早夭,老三多病,至今未曾生养。太子是长子,又是皇后嫡出,宫中盼这位皇长孙的诞生足足盼了这么多个年头,眼看就要瓜熟蒂落,却又因狸猫之事胎死腹中。太子虽为嫡长子,但并不得父皇欢心,没了子嗣,无疑对太子又是一重沉重的打击。”琅竟自语道。
“可是太子如今已是饱受丧子之痛,父皇又怎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易储的念头?”连袖疑问道。
“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连弦接过话去,即便是有人要兴风作浪,令东宫易主,也且看来日。
琅竟哀叹:“从父皇的口吻中尚能听说,现如今,本王的嫌疑是最大的。本王的闲雅情怀,竟也被说成了是野心掩护。”
这就是皇室,因为高高在上而孤独寂寞的皇室。每一个人都因为这种孤独和寂寞,才会去争夺、去猜疑、去陷害。皇城高墙,巍峨富丽。城外的人总想进来,而一旦置身城中,便怎么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