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四)(5 / 8)

上同样挂着坚定的神情

“来来来,先来点平原的美酒,我沮授只是个使者,没什么话事权,要谈投降不投降的事情还要问田丰,他才是主帅,而且,各位无需顾忌我,我的小命还捏在各位手里呢”,沮授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改变,挥了挥手,手下都拿上了大堆的平原美酒,袁绍这下也是出了血本,这都是他家的珍藏品,价值千金

一闻到酒香,纵然是受伤了的曹性,也不禁耸了耸鼻子,众人也不由得平静的坐了下来,喝起酒来

让魏续等人没想到的是,这宴会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吃喝都是平原的上品特产,就市价而言都不下数千金了,但沮授却仿佛是个贪杯好酒的小人一般,贪婪的喝着酒,说着各地的风情,说着并州,冀州的各种美景,还不时诽谤了袁绍几句,评论着匈奴南下等等几场大战直到宴会结束

宴会结束后,魏续众人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在温候帐下没仗打的时光,因为有了战神,北方匈奴等等异族想要靠近并州都要留下买路财,而他们也很多时候约着几个好友,在酒馆里听着说书先生在胡吹乱说着各地的奇闻,他们都开心的笑着,不时怒骂几句

醉过,笑过,过后,魏续众人倒是疑惑了起来,难道沮授就这么有信心在公孙瓒打破上党之后和他决一雌雄,而他此次的出访,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来做个样子来营造袁绍仁义的氛围的

接连几天,沮授还是像以往那样,对外撒着钱,对魏续他们喝酒作乐,魏续终于知道了谋士的能耐,沮授和他们谈天说地了整整三天六个小时,但说的都不是同样的事情,而且酒量惊人,吹牛吹的每一句话的非常贴近他们的心扉,逛起风月场所来,比他们更毫无顾忌,一点都不客气的说,经过这三天,他们直接当沮授是兄弟来看待了,但这几天,冀州仍旧在扎实的推进,而幽州仍旧是疯狂的推进

这样一对比,冀州军的名声一路传来,好得不得了,都成了并州的守护神了

“公与,我们都知道你和田丰并称河北上将军师,实乃足智多谋之辈,你能否给我们指一条明路”,等了老久,魏续等人还是忍不住了,带了点求援的意味

“魏兄,酒场上怎么能说这些扫兴的话呢,你们不记得我这次来的意思了,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别让我不好交差啊”,沮授脸上挂满了为难,一副我和你们是好朋友,我也不想刺探你们情况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大爷的明天就要走了,还不说半个计谋我们才着急,你丫的还是不是个军师啊,魏续等人心里暗暗骂道,但魏续还是脸上挂满了笑容,说道,“公与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得很,但我们现在不是公事上,而是以朋友的角度来向你请教,我们恐怕抵挡不住公孙瓒”,魏续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恳求的神光,有点尴尬的说道

实际上随着各路败军的进入,上党此时的兵力也已经超过了十万,但很可惜的是,那都是士气全无的败军,而且敌人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休整的时间,他们的可战之力,只有那可怜的四万,而公孙瓒和赵四此时至少还有十五万,或许以上党的城高墙厚还能守住一年半载,但并州本来就不产粮食,加上北方被公孙瓒扫个清光,粮食只能向冀州购买,而冀州军或许不会联合公孙瓒共同攻击,但只要坐山观虎斗,公孙瓒的粮食耗尽,和他们两败俱伤时候,冀州一样是赢家,只是那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和冀州谈判的资本了

“这还是不太好吧,我和你们志同道合,可谓义字当头,要是你们因为听了我的话而改变政策,传出去我可不是成了小人,而且,我就算拿下了并州,我主公也不会因为我超额完成任务而高兴的,因为我可不是田丰”,沮授连连摇摇头,一副我就和田丰不合,我才犯不着为了你们和他过不去的样子,拒绝道

魏续等人也顿时一惊,他们到时忽略了这个问题,毕竟同时上将军师,但一个负责领兵打仗,一个负责担当游说,还是以计谋为专业的,按常理来说,要是沮授心里平静,那才是不正常,毕竟要是打下并州,田丰才是首功,毕竟他们即使放弃上党也不可能跟着沮授投降袁绍,这样一来,沮授再大的功劳也显示不出来,以他的智谋又怎么想不到这些呢

一个出使敌国的使者要是对世人说他成功降服了这个地区,最好的说服力当然这地区的首脑人物投降或者奉上他们的首级,要是此时大军兵临城下,敌国首脑逃跑,那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使者的能耐,毕竟大军突进,实力明摆着,难道人家不怕千军万马,怕你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文臣

“要是公与能让我们安然回到长安,我们可以试着让不愿跟我们离开的并州子弟以你为主,固守上党等待田丰的到来,公与你意下如何”,侯成顿时眼神一亮,随即说出了个好主意

魏续等人也精神一震,这样既能得到了计谋,又能让沮授不为难,沮授守不守得住城那就不在他们考虑之中了

沮授脸上神色变换,时而摇头,时而咬牙,脸上带了点期盼,又带了点畏惧,正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