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全,或者就是残废人。
“所以,即便是瞎了眼,他也感觉不到多大的痛苦,他也才答应帮你找到一副‘金龙局’,还跟你定下了协议,对不对?”
王建国面色愈加惊异:“也没签下什么字据和合同,就是随口说了说。
“说让我们把他下半辈子供养起来即可,我们后来的确是把他好生赡养起的嘛!”
秦曜一笑:“王总,你再好好看看这碗里的这个‘弃’字!
“你对他背信弃义,他就会对你背信弃义!至于那位风水师,你说你好好养着他?
“哈哈,你若真是好好养着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我料来,那位眼睛失明的风水师,定当被你王家人折磨虐待,当成畜生一般对待了吧?
“看着人家一身残废、眼睛又瞎了,没什么用了,就把他当狗看,让人家吃狗食、睡狗窝吧!
“你想过没有,人家可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风水大师!
“他一个孤家寡人,拼着眼睛瞎掉,为你王家找到了这么好的风水宝地,而他只求下半辈子能有个养老之所。
“但你王家却背信弃义,把人当猪狗对待,你说,那风水先生他会罢休么?你能欺他,他就不能负你么?”
“哦?”王建国身子微微一晃,“你们的意思是,原来我这阳宅风水突陷灾虞,我生意不顺、家人不宁,都是那老瞎子在捣鬼作怪?”
“是你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在先!”秦曜喝道,
“世上一副‘金龙局’风水宝地,两条金龙一旦被一位风水师给相准了。
“这两条金龙便被风水师开了光点了睛,两者互有气场感应,这在《疑龙经》里叫‘亢龙在身’。
“也就是说,当你背信弃义、虐待折磨人家一个眼瞎肢残的风水师时,那两条金龙便已然感悟到了你的‘弃’。
“你可知道,这‘弃’是相互的,你虐待、不赡养那风水师,这两条金龙便要湮散这副‘金龙局’的灵气吉砂、弃你而去。
“这风水宝地金龙一去,便是一副恶风歹水,这才是你生意亏本、家人多病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可、可……”王建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汗水纷涌,
“怎么会这个样子嘛!那风水师眼睛瞎了后,屁事不能做,在我这里白吃白住。
“我就让人把他丢到了后院草棚里,下面的人的确是把他当猪一样喂潲水馊饭,只是……
“那么,秦天师,我现在咋办嘛?当时那个风水师,在几年后就死球了,我现在就算想孝敬他、赡养他,也没法子了呀!”
秦曜一怔道:“死了?埋在什么地方了?”
王建国想了想道:“当年,他对我们说他活不久了,他说他有个弟弟会来给他送终。
“他让我们看在他当年为我王家相出这阳宅宝地的份上,希望能将他埋在这山丘上,当时我父亲便答应了他。
“后来他弟弟真的来了,他那个弟弟看上去比他小上二十来岁,他也死在了他弟弟怀里。
“他弟弟就把他埋在离我们这宅子不远的一片果园里,每年清明节、他的祭日,我们倒还有人去给他上坟。”
听到这里,秦曜一阵掐指,联想到这前后一切兆相,再看看人群中面色不宁、身子发颤的卓雅,不由笑道:“活过来了!”
他话刚出口,就听大院外传来王家人阵阵惊呼:“鬼啊!有鬼!”
迅疾,堂外风声大作,似是摧树折枝,又听脚步声、吵闹声、哭喊声四起,好像真有厉鬼出没,吃人吸血!
“鬼来了!鬼来了!”
“王波娃,你龟儿说梦话唆,大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你看嘛,那个,他、他、他不是鬼是啥子……”
霎时,这大堂之上,围观者人人毛骨悚然,浑身战栗。
众人立即向王建国和秦曜靠过来,王晶晶更是吓得牙齿格格打颤。
卓雅往厅外一望,又看看秦曜,眼神里有种极为叵测、却又显惊惶的光泽。
“秦天师,这……到底要不要紧,你摆不摆的平?”
饶是一方江湖枭雄大佬,面对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惊绝玄奇之风水异兆,王建国也早是一身鸡皮疙瘩。
秦曜双手抱胸,望着大门道:“一个人装死不难,难的是装死十年!论装死,我只服他!”
“嘭咚!”
猛听这堂屋大门重重砸地之声,但见门口尘雾弥漫,烟霞缭绕。
“王德兴、王建国,老狗曰的!你们有本事有眼水啊!在哪里找来了一个牛鼻子道士这么厉害、把老子给提前逼出来!”
顷时,一个高亢洪亮的男子声音传来,直震得大堂窗棂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