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哪里是你们想干啥就干啥的!
彼时,一切已然不受你们意志所主导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不停地看时间。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一点四十五分,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还剩下七分钟。
三角眼和大胸女秘仍旧站在王建国病床前、向他说着一些工作上无关紧要的小事。
两人偶尔瞥瞥在一边云淡风轻的秦曜。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王建国病床前床头柜上的一部大哥大响了起来。
王建国拿起电话一看,电源指示灯在闪,只剩下半格电了。
“老赵,帮我充下电。”王建国说罢接起了电话,“喂,刘局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刘局又有什么指示啊……”
三角眼从柜子上拿起充电器,一头先插进老板手上的电话里,另一端插头便往附近墙上的插孔里插。
但三个插孔,逐一插过后,竟然没一个通电!
“特么这还是豪华病房,插电孔全是坏的!”三角眼一阵啐道。
“快点,要没电了!”王建国又喊了一声,然后继续聊电话。
王建国今天凌晨才住进这病房,还没在这病房里充过电,是以他们都不知道床头柜下的一排电源插孔都是坏的。
三角眼四下一看,除了床头柜下有一排电源插孔,病房里也就那个放洗漱用具架子的墙角里有电源插孔了。
那个地方,正好就是秦曜所说的“他十分钟后要跳舞”之地。
三角眼这时哪会多想,老板打电话要紧!
但问题是,大哥大的充电线太短,怎么可能拖到对面墙角里去充电?
老板腿骨折了,又不可能让他爬起来走到那附近去边充电边打电话。
“咋回事嘛?马上没电了!”王建国吼了起来,大哥大的电源指示跳个不停。
三角眼慌了,他看了看床头柜,迅时打开柜子门,咦!里面竟有一个拖线板!
估计医院工作人员也知道床头的电源插孔是坏的,所以给病人备好了拖线板。
三角眼二话不说,拿着拖线板就跑到对面墙角把插头插进了墙上插孔里。
谢天谢地,拖线板上的通电显示是亮的!
三角眼又拖着拖线插座跑回来,把连接在老板电话上的充电器插进了拖线插板上。
只不过,对面墙上电源插孔离病床有六、七米的距离,那拖线板的电线长度也有点吃紧。
连上电话充电线,长度也才刚刚能够到王建国病床一半的位置。
三角眼不得不把王建国躺着的病床摇高点,让他整个人尽量朝前,从而勉强够得上。
唉!危机解除!老板终于可以放心打电话了。
三角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只不过,那横跨病房、绷得紧紧的拖线板电源线,就挡在病房门前不远,出入的人必须小心些看好脚下。
接下来,王建国便忘我地打电话,在电话里聊的都是些牌局、桑拿、吃喝等等话题。
大胸女秘和三角眼互相对视一眼,便想着是不是要离开,毕竟老板在聊一些私事。
但三角眼望了一眼女秘,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秦曜,眼神里的意味不外乎就是:
不要离开,就站在这里,让那小子的算盘落空。
于是,女秘书便和他继续站在病床前,听着老板打电话。
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分钟,一点四十九分,还剩下三分钟了。
王晶晶和母亲的视线,不断地在秦曜和三角眼及女秘书身上打转。
而王建国,虽然很投入地打电话,但偶尔也会望望女秘和三角眼,或是看看秦曜。
秦曜依然站在离病床三米远之处,双手抱胸,在房间里四下看看,不时看看手表。
时间来到了一点五十一分,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也就在这时,在电话里和某个领导天上地下聊得起劲的王建国,拍了拍身边的女秘书。
他手指向正对着病房大门的衣帽架,其上挂着一个公文包,然后,他以两根手指点了点嘴唇。
大胸女秘反应过来,老板要抽烟,而烟在那个公文包里。
王建国在电话里不知不觉说了八九分钟,的确是烟瘾犯了。
大胸女秘心里咯噔一声,看看手表,还有不到一分钟,十分钟的大限就要来临!
那小屁孩说自己会和一个护士撞上,这个时候不会真有护士走过来、撞在自己身上吧?
但她一想,我不过是去帮老板拿包烟,衣帽架在病房靠窗那里,我人在那边,怎么可能和进门来的护士撞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