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是,从前也有人告诉过我,手上真正沾满鲜血的人,未必都要拿刀子。”
太妃颓然靠在椅背上,眼眸迷茫地睁着,仿佛望见了许多年前的世事纷扰,“那时候真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倘若我行将踏错,我与孩子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湘黎神色微微一动,重新恢复到以往的沉稳持重,她将瓷碗轻放于矮几上,柔声安慰道:“好在娘娘有家族势力得意依仗。”
“这也是哀家唯一庆幸的地方,倘若没有家族的势力做为依仗,怕是也没有现如今的奥斯国王了……”太妃的话说得意味深长,一路走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无上权力的背后往往都是危机四伏。
“如今王妃仙逝,陛下又下令幽禁了迦文夫人……怕是亲王那边也会坐不住了。”
愁绪顷刻间又笼罩在太妃的脸上,她长叹口气,“在王室的宫廷中,从来就不缺少令人头痛的事情,陛下有意让我与佛龛青灯为伴,我又何必再去自寻烦恼?”
她轻拨着手中的念珠,眸光如日暮西垂,“湘黎,哀家老了,能将孩子们抚养成人,已是完成了我的一桩大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哀家也是无能为力了……”太妃说罢,缓缓闭阖双眸。
佛龛前青烟萦绕,却驱不散这一室的清冷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