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响,不知道有没有传过去,他好像看到有人挥了挥手,于是自己也拼命地挥手,直到穿梭机提醒他注意安全。
“这小子不错,看见他,总会想起我们以前。”
“对。”杨安也感慨道:“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你也该找个伴侣去摘掉基因锁了吧。”
“得了吧。”秦纵看了看四处,确定没有杨安的家人才道:“看过你带孩子的影像,我发誓这辈子也不摘掉基因锁。”
“分享那段视频是我最大的错误。”杨安无奈地看着秦纵:“你现在也还是个孩子。”
“没错,大叔,我比你小五岁。”
见秦纵赌气似地走回修理站,杨安也跟了上去,“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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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这东西…”
薄薄的显微镜上,黑色的眼珠咕噜咕噜转着,四处蔓延的血丝从眼白上挤出来,撑得鼓鼓的,仿佛随时就要爆开。
“不应该啊…”
眼睛的主人挪开脑袋,将显微镜下的星核拿起来,仔细打量着,即使足够疲惫,他脸上的笑容也依旧充满讽刺——曲尽求。
这是间实验室,四处被不知名的仪器塞得水泄不通,与凌乱不堪的室内物件完美交融。曲尽求身后的屏幕里播放着视频,是那天的全程录像,录像着重播放了能量爆发前后,及秦纵两人战斗的画面。
“你该休息了。”
冰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但丝毫不影响曲尽求做研究,他放下星核,在光幕上输入着什么,完全没有搭理声音的主人。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什么,你再坚持也没什么用。”
角落中走出一个人,暗红色的轻甲,暗红色的刀。
是劫丰,与遗迹里不同的是,他戴上了副狰狞的面具,同样是暗红色的。
他走到曲尽求身旁,对方仍未理他,手下不停,嘴里神叨叨地不知念着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久到劫丰连任务都去了三趟。
但他仍不肯休息,教里的长老向来不可奈他何,要不是手下的人过来报告,可能曲尽求会研究到生命枯竭。
但他来了,就不允许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收回致晕棒,劫丰背起曲尽求,踏出实验室。
在他背后的实验台上,楔形的星核静静躺着,光线流淌,仿佛时刻眨着眼。
门一关,所有光源随之关闭,那星星般的眼,好像还在眨。